“不是,是云彩来信。”
云翎将信揣入袖袋内,探手试了试程厉之额头,果然烫手得很。
“不舒服怎么不说?”
程厉之两眼紧盯着云翎,所以是为了不给他看信所以才记起来关心他的?
抓住云翎覆在额上的手,程厉之正色道。
“拿来!”
“画眉军内部事务,不可给外人过目,夫君还是莫要再闹了。”
云翎说着,扶着程厉之朝门外走。
程厉之不想在孩子们面前闹不愉快,忍着随云翎回了房间,转身欲要让云翎交出书信,蓦地眼前一黑栽倒床上。
云翎拽过被子给程厉之盖上,没事人似的坐到床边拿出袖袋里的书信展开。
见字如晤,展信舒颜,今夜子时,相约浮屠。
雁无书要见她,而且如此急迫,想到雁无书假意救走林铎云翎担心雁无书遭到林铎那只老狐狸反噬,烧掉书信,决定入夜且去浮屠阵会上一面。
程厉之睡了一觉醒来发现天色已晚,待要穿衣服起床,到处找都找不到衣服。
记起之前自己是同云翎回屋后失去的意识,程厉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没包,难道他的身体真的这么差了,竟然会无故晕倒?
云翎端了饭菜进来放到桌上,静默不语地扶程厉之坐到桌边。
“信呢?”程厉之无视桌上精致的饭菜,只认准了要云翎交出书信。
云翎指着熏炉里的一坨灰烬道。
“烧了。”
“你到底有何事瞒着为夫?”
程厉之怒而质问云翎。
“自恃武功高超便可以随意糊弄为夫,你当为夫是什么?”
“既然知道打不过就老老实实的吃饭,然后上床睡觉。”
云翎回怼,她从不过问程厉之任何事,她的事程厉之从前不屑去管,现在他也不配再问。
“打不过就不打,为夫在与你讲理,你我夫妻为何要瞒着为夫?”
云翎嗤笑道,“可我偏不想讲。”
程厉之噎得慌,突然委屈道。
“你从前说的那些话还算不算数?”
“什么话?”
程厉之觑了眼关的严严的门才道。
“你说过,我是你的小心肝,是一辈子放在心上的人,你一辈子只愿意守着我照顾我,除了爱我还是爱我,永生永世不会变
如今才过了几年你就变了,冷待我甚至虐待我,还把我排在父母兄弟、四个孩子、师父,甚至是什么雁公子之流的后面,难道翎儿自恃武功高超就可以这般花心的吗?”
倍受指责的云翎瞠目结舌,恼羞成怒红着脸道。
“这些话都是因为什么说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都算不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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