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依旧是声势浩大,他小心道:“殿下,你莫不是为城外的局势担心?您身边高手如云,想来是不会有问题的。”
八皇子撇了撇嘴,很是不屑。
三皇子终于有了一点反应,目光落在四皇子身上,淡淡道:“我真的可以高枕无忧吗?”
“明王、郭靖二人久居京城,早已被酒肉腐糜了心境,功夫远不如前。
而金轮国师、鸠摩智二人武功高强,远超他们,必定无虞,之前那次不就是例子吗,今日想来也不会有第二种结果。”
四皇子刚开始还磕磕巴巴,说着说着就很是顺畅,他面色谄媚,表情恭顺,不知道的,直以为他是个佞臣!
“与你等之人同为皇子,我深以为耻!”八皇子终于开口,脸上怒气上涌,直恨不得扇四皇子一耳光。
“就你清高!”
四皇子嗤笑一声。
“八弟有什么高见,不妨说来听一听。”三皇子看着八皇子,竟是笑道。
八皇子抬头直视上方,正色道:“高见没有,箴言却有几句。”
“箴言?”三皇子惊讶,忽的面色一哂,“你也配说箴言!”
“从前没有,这两日却得了几句,只觉再贴切不过!”
“说!”
“你必败于京城,千刀万剐,凌迟处死,为后世之人唾弃!”
八皇子的话石破天惊一般响彻大殿,直骇的四皇子倒退两步,看疯子一般看着他。
而三皇子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大笑三声,“想来你是看不上孤吧!”
“太子殿下文功武治,朝廷重臣推举,岂容你看不上!”四皇子指着他大喝。
八皇子斜睨了四皇子一眼,不屑道:“如他这等奸佞小人,想的只是苟且偷生,也配在此狺狺狂吠!”
“你!”
“闭嘴!你我三人夺嫡多年,彼此也算知根知底,只是我没有想到,四哥,你竟是如此贪生怕死。
如此奸贼当前,非但无有反抗,反而殷勤有加,溜须拍马,此等无耻之徒,当真是有愧我北唐的列祖列宗,有愧于父皇母后!”
八皇子年纪尚轻,但说出的话却奇重无比,只让四皇子浑身冷汗直冒,面色煞白,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三皇子惊奇的看着这位弟弟,从来未曾想过,他能说出这样的话。
“还有你,三皇兄,”八皇子转头看着上首的太子,“夺嫡是北唐自己的事情,而你,竟是引狼入室,引来吐蕃、金国、大辽来做助力,真不知道你头上的脑袋里装的是不是狗屎!”
“引狼入室的道理,你再清楚不过,你今日用了他们,用的是什么代价!
割地?赔款?你让金轮国师等人来助你滥杀朝中栋梁,这不外乎是在自掘根基!
你将是一位千古罪人,将会被牢牢地烙刻在北唐历史上,被牢牢地烙印在史书之上,遭万人唾骂!”
三皇子哈哈大笑,从龙椅上站起来,走到下面,“说得好,再接着说。”
“我不必多说,后世来人必将有千言万语加于你身!想来,我们也活不过今日了吧。”
“你很聪明!”
三皇子微微一笑,手中长剑一闪而过,“嗤”的一声,八皇子硕大的头颅滚落在地,身体重重的落到地上,鲜血浸染了几人所在之地。
八皇子他们被抓时就已被封住了内力,与一个平常人无异,没有半点还手之力。
“你,你,怎么能够”
四皇子惊慌失措地向后退去,却被自己绊倒,倒在地上瑟瑟发抖,看着三皇子,无外乎看着一一个刽子手杀人如麻,鲜血满身。
“不,不要”
“唰”,又是一道剑光闪过,将四皇子同样枭首。
三皇子提着长剑,一步步走到大殿门口,望着那巨大声响传来的地方,冷冷一笑,“我死之后,哪怕洪水滔天,与我何干?”
玄冥二老见淑妃与韩夫人只同他们纠缠,并不正面相抗,是在拖延时间,出手间越发狠厉。
掌心处阴寒掌力纷飞,直欲将四周方圆尽数被寒气冻彻,韩夫人与淑妃身在其中,时间一长,被对方掌力影响,身形不免有几分滞涩。
鹿杖客一掌拍来,韩夫人躲避不及,被这一掌拍趴肩头,登时身子一晃,后退两步,一口鲜血喷出。
她立时跌坐在地,双手在身前相合,管不了情形如何,自顾自的疗伤。
她面色铁青,眉毛上凝结一层冰霜,嘴唇颤动,显是在与涌入体内的玄冥真气缠斗。
玄冥二老功力高出她们何止一筹,原先二人联手也是勉强,此刻韩夫人败下阵去,淑妃一时更是岌岌可危。
在对方二人联手之下,犹如风雨中飘摇的一叶扁舟,随时会被摧毁。
鹿杖客看着淑妃,眼中闪过一丝淫邪之色,嘿嘿两声,一掌拍向他胸口。
淑妃刚躲过鹤笔翁一招,此时身在半空,无处腾挪,眼见对方一掌拍来,霎时间花容失色。
“三剑合璧!”
突然三声清朗长啸磅礴而发,三道剑光化作一处,直直的斜侧袭来。
这道剑光清朗飘渺,看似无甚威力,仿佛是初学者劈出的剑光,柔软无力。
鹿杖客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仗着掌力阴寒,避也不避,仿佛前面浑然无物。
就听“嗤”一声,一只手掌顿时落在地上。
再看鹿杖客右臂之前,已然空无一物。
他瞬间惨呼一声,手腕断处,鲜血喷涌,面如金纸,立刻握着右手手腕,踉跄退后,险些晕倒过去。
玄冥神掌是手上的功夫,双掌结合才能完全发挥出威力,此刻已失一臂,功力必然大减,此生再无进境之说了。
鹤笔翁抢将上去,抱住鹿杖客口中连声“师兄”惊呼,在其身上连点数处大穴,撕下衣襟包住伤口。
正要发怒,然此时又是一道剑光袭来。
鹤笔翁见状大惊失色,方才那一剑他看在眼里,无论如何也不敢抵挡,抱着鹿杖客就要远去。
但是淑妃突然暴起,死命将对方阻拦住,拼命一般,努力将对方拖在那里。
李元三人此时面色煞白,头顶冷汗涔涔,隐隐有白烟升起,显是运功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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