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格外安心,飞段感觉自己就像回到了熟悉的床上,抱着暖和的玩偶看番剧直至入眠般。
日上三竿,没想到能睡这么久,篝火已经熄灭。怀里的哑女睡得挺沉的,飞段没有打搅她,单手结印,出现一个分身拿过他腰间的长剑就去树林里砍下几片类似芭蕉叶的宽大绿叶在她身上搭建起一座简易遮阳棚,随后消失。
本体则盘坐在河边,开始修行。五年时光,飞段变强了太多,现在他也摸不清自己的水准在什么阶段,至少面对大蛇丸不再需要借助骸骨龙鹰来威慑对方。
不远处的哑女则过了好一会才慢慢苏醒。昨夜担惊受怕,一直没睡着,磨到天边见白时才睡去故而起得很晚。
她发现身边的飞段不见,有些迷茫,进而看到了头顶搭起来的叶片,心里一暖,但眼中没法忘记的是他裤脚的血迹。
环顾四周终于在河边看到了那道身影,估摸着对方在修炼,肯定不会分心注意到她。于是咬了咬唇,狠下心顺着河流逆向而逃。
没走多远,她停下来回头看了看,没看见飞段追来,于是长舒一口气,前方有座古桥。她搂紧了怀里的包袱皮,底下攥紧了藏起来的苦无。刚踏上桥,桥上出现那道熟悉的身影,一头白发随风飘荡。
“这么着急是想从这过桥吗?”飞段戏谑道。
信瑶扶在桥沿,稳固住腿软,不让飞段看出她的紧张。掏出苦无直面飞段,瞧着她那倔强的样子,飞段莫名想笑。
反正都是做侍女,为什么跟着他就不乐意呢?
抛过卷轴,飞段装出凶神恶煞的表情威胁道:“你要是再惹我不高兴,不仅小命难保,清白也...嘿嘿!”
哑女无奈,迫于威胁,看着背身赶路的飞段只得委屈巴巴地捡起卷轴背好后跟上。
俩人走过森林,跃过小溪,淌过小河,最后散步在田野间的小道上。四周是丰收的麦子,老农在田间割掉稻谷,旁边不及膝高的孩提在一旁抛着淤泥,看来是在抓泥鳅。
飞段给自己缠上了面罩,做一些见血的事还是不要轻易暴露行踪为好。
田坎边,似乎是官吏,一副武士打扮的人围在身边。他们似乎在征收赋税,看着一袋袋的粮食被收走,妇人们露出苦涩,庄稼汉则敢怒不敢言。
信瑶看着这一切,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她幻想中的田园生活应该是自由自在的,就像刚才看到的景象,而不是眼前这般。
“大人!小人的田不能收啊!”
一个精瘦的穷苦汉子被一脚踢翻,旁边的武士上前补了几脚。
“欠债还钱!你还有理了?”
旁边的女人和小孩哭泣着,他家男人为了给孩子治病筹钱想不到办法,典了田产也还差太多。于是,便想到了赌,这是他眼中唯一的办法,结果自然是输掉了一切。
旁边的同村人皆为其感到惋惜,在他们眼中男人是个好父亲,妻儿如今更显得可怜。
得知情况的信瑶拉了拉飞段的衣角。
看着哑女的哀求眼神,飞段挑了挑眉,瞥了一眼眼前的惨象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他俩是外村人,自然引入注目,尤其信瑶那清新脱俗的面孔更是引来武士的围观。那位大人自然也不例外,可当他瞟到旁边的飞段后则收回了贪婪的眼神,他看得出身后的美人是这位大人的侍女,而且背着的卷轴也预示着对方是忍者。
在这个世界拥有绝对武力的是忍村,同样也是作为国家的武装力量的来源,忍者的身份格外受到尊重。这也是飞段每次出行都会背着卷轴的关系,可以避免很多麻烦。虽然里面的确也装着不少有用的术式,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几乎是用不到的。
哑女见他不为所动,干脆就站在原地不走了。飞段静静地看着她,然后举起长剑指了指那群武士,表示你是想让我杀了他们吗?
哑女摇了摇头,她自己没带钱,不过飞段之前塞给她一个钱包,说里面是她的卖身钱,厚厚的一叠,她给拿了出来。
风吹过,俩人间似乎多了一道隔阂。飞段取过钱走来,丢给收田的那位官吏,对方赶忙清点了一下数额将多的那部分拿了出来。飞段没接指了指地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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