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短暂的借口,在阿姨再开口之前,两个人赶紧跑了。
“去洗手间吗?”
“不去。”黎琛坚决。
“不,你去。”时夏不由这人拒绝,直接拉人走了。
五分钟后,黎琛深刻认识到了自己错误,并且保证以后不会了。
时夏信她个鬼!
黎琛往手腕处抹了两下香膏,时夏看着快没的盒子,“你是吃吗?”
“我要是吃的话现在还能有?早就被我舔光了好不好!”
黎琛将盒子扣紧,小心放入包包夹层里面,“棘盘儿啥时候熟啊,我快撑不到了,这次阿姨能不能多做点,我都舍不得用。”
“要点脸吧,去年做的就都被你打劫走了,今年还想多要,满山跑着去摘棘盘儿的可不是你。”
“我今年!一定跟你一起去!去年那是意外!”
“前年也是意外哈。”
黎琛讪笑,不欲进行这个话题,对她不利,“阿姨怎么就这么手巧呢,我妈就不行,我妈只会抢我的用。”
黎琛用的小盒香膏是时夏妈妈做的,其中一个重要的原材料就是她们这山上的一种野果子,跟树莓有点像,但是长在地上,一小颗一小颗的,夹杂在蛇莓之中,所以果子在的地方蛇尤其多。
时夏对这件事情很有发言权,因为她摸过。
摘的时候看到一条黄花格绳子,伸手就去抓,结果嗖的一下,黄花绳跑了,原来是条黄花蛇,小小孩子留下了心理阴影,回家烧了三天三夜。
两人说着就到了前厅,黎琛被叫走了,身为主家人今天还是有很多事情要做的,眼神看到刚刚那个阿姨视线还在看着这边,时夏硬起头皮,朝着纪筱禾那边走去。
不然她怕阿姨带着儿子过来找她。
助手眼神好,一下就看到了,纪筱禾也在助手的说话下转了过来,本来温和的面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时夏感觉纪筱禾在自己走近的时候,脸色变得越来越严肃。
刚刚走近,一把就被纪筱禾抓住了手腕,时夏和助手都愣了。
“怎么了?”时夏莫名其妙,纪筱禾抓得她有一点儿疼。
“你刚刚去哪了?”纪筱禾问道。
时夏皱眉,“你先把我放开。”
怎么有一种拷问的感觉,时夏感到很不舒服,她为什么要回答纪筱禾。
手腕得到缓解,纪筱禾好像又恢复了刚刚温和的样子,“不好意思,是我冒犯了。”
时夏看着这个人,就跟有人格分裂似的。
“没事,去了趟洗手间而已,刚刚被你搞得差点以为……”
时夏还没说完身边的纪筱禾就往前走了,走出去两步才茫然停下对着还在发呆的助手说道,“我想上洗手间。”
助手终于反应过来,赶紧上前带着人去了。
被抛在原地的时夏更加莫名其妙,好家伙,刚刚突然那么反常抓住自己难道是因为调香师的鼻子闻到了自己身上的厕所味?因为他也想上厕所?
时夏怎么想怎么离谱,轻轻抬手装作不经意地闻了一下,没啥味道啊……
等等!时夏脑子里面突然闪过了一个画面——
纪筱禾抓住了自己手腕,一把就抓住了!
他一个瞎子是怎么做到这么准确无误快速的?
到了洗手间的纪筱禾在助手Demo也进了隔间上厕所后,退了出来,站在门口,鼻中混杂的味道是比刚刚时夏身上更浓的,而更浓的这个来源是在女洗手间。
这个味道,他记了十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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