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芝龙看着他紧张的神情，咧嘴笑了几声，语气和善：“你的剑，我倒是听二弟说起过，他说和荷兰人的制作的方式很像。不知是否和荷兰那边有关？”

听闻此言，武出杰笑容一僵。

荷兰人究竟如何，直接给他的罂粟种子就能直接解释。

郑芝龙品行一向受人称赞，自然不可能和这帮异族为伍。

能问出这种问题来，肯定是已经知道了荷兰人来过的消息。

“我们家族多年未和荷兰有关系，这蒸汽灵剑自然是我自己设计。”武出杰连忙解释，神态认真，“几天前我们确实接触了荷兰人，只是我也清楚那帮人不安好心，还坑了他们一点钱。”

得到想要的解释，郑芝龙很满意地点了点头，人也是更加亲近：“这些事情，我听你们家族的人说过了。那帮荷兰人实在太过容易隐藏，这不叫的狗，可更加难防。”

武出杰这才松了口气。

“你们武家派了那么多人对付女真，足够见对月朝之忠心，我自然也不会怀疑。”郑芝龙眼中却爆出凶光，“我问这些，也只是因为和兰人确实太过花言巧语，让其他人受到欺骗。若是你们遇到了他们，可得注意了”

武出杰同样言辞凿凿：“荷兰人也确实狡猾，若不是我认清了他们的真实面目，可能现在都被他们给蒙在鼓里！”

听到武出杰的应合，郑芝龙却叹了口气。

“你们能发现还好。港口那些家族遇到荷兰人，便因为他们的利益为荷兰人实行各种帮助。实在是让我们心寒。那些好处不是白吃的，但他们就是不听劝。”

说到这里，他心中气愤更甚：“这帮人外族人都将我们的琉球占了大半，有些家族还为了灵石给他们提供帮助，真是不知羞耻。月朝都被这些人祸害成这个样子，他们都看不到吗？”

闻言，武出杰立刻转头看向武莫浮，见他也是一副惊讶的神情。

看起来，就连族长都不知道，在港口的那帮家族竟然都和其他国家的人有过交集。

不过也正常，毕竟像武家这种偶尔才坑点钱的家族，是不可能在商业竞争中存活的。为了能挣钱，那帮人就像是一帮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毕竟，他们总希望有更快、更轻松的赚钱手段。

郑芝龙说的语重心长：“只有先有国家，才能再有家族，他们怎么就是不清楚呢！”

武莫浮摇头感叹：“哎。都只是想让自己的家族更好而已。”

他也理解那些人的做法，但理解并不等同于赞同。

毕竟每个家族，都希望让自己的族人得到更好的东西。

“他们真有这么青黄不接？有了家族，便不顾天下大家？”郑芝龙正在气头上，冷笑一声，“三纲五常何在？都是一群胆小鼠辈而已。你且看吧。现在女真已经建了国，要是继续下去，到达中原也只是时间问题。”

他大口呼吸着，但好歹控制住了自己的动作，没把桌子给打碎。

这话说的未免太过肯定，武出杰和武莫浮都不敢接话，只敢等着郑芝龙平静下来。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郑芝龙叹了口气，眼中伤感：“现在天气越来越冷，军队疲惫，再加上现在还是春日，北方更是一片积雪。旅顺易守难攻，这次是真的无法再反攻回来了啊！”

他突然站起身来，高声道：

“一族不重国家，见利思迁，妄求繁荣强大；一族不洗洋风，鹰犬爪牙，妄言独当一面；一族不重仁义，妄论是非，妄图财运亨通。有此些家族，国将不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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