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棋不定时,一只狼已经按耐不住,飞跃而起,张开血盆大口,嘴里的腥臭已经扑面而来,狰狞的爪牙朝聂离的脖颈落去。
不管那么多了,聂离索性一记拔刀斩,狼头掉落,脖颈破开的血洞,大量喷洒鲜血,温热的血液涌入衣袍之中,黏糊糊的感触让聂离颇为不舒服。
这一下着实起到威慑作用,让其他三只狼有些畏手畏脚,接连退后几米,与聂离对峙着,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虽然腿脚不便,但被动挨打,可不是聂离的作风。
一步步走去,三只狼也四散开来,呈三角之势,将聂离围在中间。
左右环顾,聂离眉眼低沉,将刀竖直放下,放下所有戒备,好像浑身都是破绽。群狼好像抓住机会一样,左后方一只狼弓着身子,匍匐前进,悄悄来到聂离的身后,欲要张开大口咬下去。
“嗖”一道凌厉的刀光好似更快,直接贯穿脑袋,将它钉死在地上,一缕缕鲜血顺着血槽和刀锋钻入地面,顷刻土壤都染红了。
“嗷呜”现在的嚎叫已经没有之前的威武了,反倒有几分悲凉和伤痛。聂离一听,也是心头一痛,赤子之心让他已经不忍再去下手了。
而其他两只狼显然也产生怯意,聂离也把刀一收,对着两狼慢慢向后面退去,走到老虎的尸体旁,刚弯腰准备背起时,一只狼终究是忍不住了,扑上来。
实在太过突然,聂离看到杀机顿现,一个驴打滚狼狈的躲过这一击。可此狼趁胜追击,不断张开嘴,挥舞利爪,撕扯聂离。
因为右脚没有力气,聂离打滚之后就陷入困境,想站起来却遭到接连的攻击,聂离只能不断的躲避,但终究还是受了一点伤,大腿和身上都是利爪的抓痕,有深有浅,有的地方已经血流如注,血肉翻卷了。
咬着牙,倒吸一口凉气。除了上一次,聂离从小到大还没有受过如此严重的伤,但上次自己痛的晕过去,这次的疼痛好似潮水一样,不断侵蚀大脑,让他时时刻刻感受。
这样下去,迟早会被耗死,聂离自知现在自己处在劣势,再不绝地反击,恐怕等失血过多,就再也没机会了。
聂离不逃避,伸出右手直接拔出刀,看着欲要撕咬自己大腿的灰狼,心下放下一切,都是一拼生死的决心。一刀从前至后,直接贯穿灰狼。
拔出刀,一脚踢开尸体,聂离撑着刀站起来,看着远处的剩下的最后一只狼。眼神发冷,人无害狼心,狼有吃人意。自己一时心软差点命丧黄泉。
“嗷呜。”那只狼痛苦的嚎叫,然后看向聂离,眼角竟然划下几滴泪,然后转身就要跑。聂离也是心头一动,没有再去追。
把身上破碎的外衣脱下来,将三狼一虎的尸体绑起来,然后一步步往家里的方向走去。这次路上倒没有什么来拦截聂离,但受伤加上身上衣衫破碎,晚秋的风还是比较冷的,吹得聂离打几个哆嗦,本来受伤,身体就比较虚弱,聂离觉得眼前的景象都开始摇晃了,但自己一定要回家。
步履艰难,聂离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到家的,是一种坚毅和对家的渴望,有了念想便有了力量。
聂江生还在门口等着儿子回来,按往日,他早就练刀回来了,就在聂江生忍不住的时候,聂离的身影从竹林里面走出来。
看着聂江生在门口,聂离虚弱的喊了一声爹,然后身子就要倒下去。聂江生一瞬间就到聂离身旁,一只手就托住聂离和身上背着的猎物。
聂江生笑着摇摇头,轻轻一抛,聂离背后的猎物就好像羽毛一样落在院中,没有扬起灰尘,把聂离放进早就煮好的药浴里面。
看着浑身上下的伤口,聂江生心头一痛,好像这些伤口也在自己身上。
聂离在昏迷中,觉得有一股柔和的力量托住自己,将自己放进一个暖洋洋的包容中。不知不觉中,他挣扎的精神也平和下来,沉沉睡去。
第二天,聂离醒来,发现自己赤条条的躺在被窝,身上得伤口都已经结痂了。再想到昨晚的感受,估计是父亲。
聂离起床找了一件破旧的衣服,提起刀,来到庭院,准备继续练刀。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