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颜,”沈彻侧过身子,正对着她,“颜颜,两个人在一起并不一定要完全没有秘密,如果你不愿意说,没有关系。但如果你有任何事情,需要我跟你一起分担,我都非常愿意,我一直在等你。”
颜奕侧头看向沈彻,她觉得自己出国逃避了这么多年,虽然在生活自理能力上面确实长进了不少,但是在很多方面却又完全没有进步。比如如何处理亲密关系。
“我...”颜奕深吸一口气,这一刻,她脑海中闪过了很多画面。
有前几天与颜麟的谈话:
颜麟靠在墙上,将点燃的烟远离颜奕的方向:“他一直到现在都不知道。”
“嗯。”颜奕轻轻应了一声,然后找到颜麟的烟给自己点了一支。
颜麟神色几变,对于颜奕抽烟的事情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可以永远都不知道的。”
“他有权利知道的。”
“需要我帮你告诉他吗?”
颜奕沉默许久才轻轻摇头:“我想自己告诉他。”
也闪过了八年前最后一次见到沈彻的样子。
还有八年之后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
“我在八年前遭遇了猥亵。”
静默。
沈彻耳边似乎没有了任何的声音,湖边的蝉鸣声好像也随着颜奕话音的落下消了声音。
连他自己的心跳声也沉了下去。
“八年前,那天晚上。”
似乎遇见这样的事情,受害人通常比加害人还难熬。
受害人对自身遭遇难以启齿,难以忘记,但是加害人却能谈笑风生,甚至将这样的事情当作炫耀谈资。
突然沈彻耳边又响起了阵阵鼓鸣声,那是他的心跳突然加速,全身血液在往那一个方向冲去,他似乎觉得自己面前的景象变得有些模糊。
颜奕还是微微低着头,看着平静的湖面。
看上去像是没有什么波澜,像是在说早上看到的新闻。
“未遂,但是是我自己害怕了。我逃了。
那段时间我应该有些崩溃了,我把过错都推到了别人身上,还曾经恨过你,我想要不是因为去找你,我就不会遇见那样的事情。也讨厌过颜麟,我明明让他陪我一起去找你的,他不愿意,所以我一个人才会遇见那样的事情。嗯...是不是有些懦弱...”
她话没有说完,沈彻已经将她抱紧,“对不起,我...”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说自己那天不应该冲她发脾气吗?还是说自己不应该什么都不知道,还埋怨她不辞而别?
最终,他还是只说出一句,“对不起,颜颜。”
颜奕靠在他怀里,还是一如刚才那样地平静,甚至,因为听着沈彻震动的心跳,反倒更沉下心了。
“我遇见安德鲁的时候,他刚取得了心理咨询师的职业资格证书,”颜奕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泛起一丝微笑:“他那样的性格能做心理咨询师,我觉得挺奇怪的。因为他说他看出我心里藏着事情,就追着我,要给我做咨询的,这开头是不是挺像庸医的?”
沈彻静静地听她说话。
“如果不是他,我找一个资深一点的心理咨询师,我可能早两年就好一些了。
但也可能不是他的话,我到现在还没能下定决心回来。”
旁边似乎有闪光灯亮起,打破了这一刻表面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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