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志明看到阿青的脸颊和左脚踝肿起非常高。脸上肿的像个桃,左脚踝已经肿的像个大紫黑的馒头!阿青现在站都站不稳,于是言志明马上背起她,跑了出去,寻找城中村的小诊所。
要是按照言志明以前的性格,他是定然不会这么干脆的。因为他知道,他是一个观察者,而阿青只是一个被观察对象。但是今天,言志明把这种思想全部抛在了脑后,他知道,自己虽然是个记者,但更是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男人。
街巷东头,有一个诊所。这个诊所虽然小,但是“五脏俱全”。平常只是打针开药,但是到了“关键时刻”,还能够帮助“小姐”们输液消炎,甚至是刮宫堕胎!言志明两天前,刚刚一个婴儿的尸体躺在诊所旁边的垃圾箱里。婴儿一看就是刚刚从生产出来的,但为什么会这么快夭折,谁也不清楚。言志明在用偷拍机拍摄的时候,自己的手一直在发抖。
为什么要堕胎?这是一个生命啊!言志明心中在滴血,他看着这已经失去生命、被抛弃在垃圾桶的“新生命”,感到了人性的丑恶和恶毒!“难道你们就只是为了金钱和**,就可以如此亵渎这样一条即将迎来美好的生命吗?”言志明愤怒了!从那一刻起,他才真正找到了自己做这次暗访和内参的思想支点!“哪怕是为了不再让这样的生命再次毁灭,我也要坚持下去!”
言志明发现,现在的人们,在金钱的诱惑面前,已经扭曲了自己的生命观。好像人们,特别是“小姐”这个群体,对生命缺乏敬畏,视堕胎为家常便饭,根本不考虑对胎儿生命的剥夺是多么残酷的罪恶。言志明后来看过一篇资料,早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就是在那个还不是特别开放的年代,整个国家的年人工流产数量已经达到1400多万但是实际上,考虑到更多药物流产等等未被统计,实际堕胎的数量远远高于这个数字。这是1400多万条生命啊!这是一个很可怕的数字!而事实上,堕胎对一个女性身心的伤害是巨大的。杀死自己腹中的胎儿对女性心理上的伤害远远大过身体上的伤害,尽管在最初可能很多人还没感受到。这种对生命敬畏意识的缺乏和对堕胎的不以为然导致堕胎现象越来越严重。最近几年出现一个堕胎低龄化的新趋势,在校的大学生甚至中学生,越来越多年轻的女孩子成为堕胎的生力军。
《日内瓦宣言》1948年版第九条中,明确表示人类生命从受孕开始,这已经是一个医学上的共识,可惜……
言志明后来又在这个小诊所暗访时,恰巧碰到一男一女前来堕胎,男人对医生说:“啥生命啊,那就是一块肉!”
……
言志明满头大汗地把阿青背到了诊所,可是已经关门了,隔着防盗门敲了很久,没人答应,估计医生已经回家,这样的小诊所是没有夜班值班的。
站在灯光昏暗的胡同里,言志明背着阿青有些不知所措。“去哪里?回去吗?不行,还是送她去医院急诊吧!救人就到底!”言志明又背着她向胡同口走去。站在胡同口,好容易拦住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司机疑惑地看着阿青裸露出的胸脯和大腿,又看看我,犹豫迟疑。阿青说:“我身上没有一分钱。”我说:“师傅,我有钱,这是我女朋友,刚才不小心摔伤了,放心吧,不会弄脏你的车。师傅麻烦你找个附近的诊所吧,谢谢了!”
听到这里,司机犹豫了一下,随后嗯了一声,麻利地起步。
听到这里,阿青抖动了一下,圈在言志明怀里的身体,卷缩地更紧了。
很快,出租车停了下来。
司机指着路边的一个门诊说:“这里有个老中医,看的不错,你们去吧。!”
给了钱,言志明口中感谢着司机,忙扶着阿青走进了诊所。
诊所里是一个40多岁的医生,戴着眼镜,精瘦干练,看起来好像学识渊博。在问清了阿青的情况后,他脚踩在阿青的右脚面上,手掌扶着她的膝盖,突然一发力一扭,听到“嘎巴”一声响,阿青呻吟一声,错位的膝关节扶正了。老医生又给阿青脸上和脚踝上涂了药。
“这是我自己配的跌打药膏,非常管用。我给你拿了七天的,每天晚上睡觉前抹上就行,保证七天就能见效果。这七天要好好养着,不能再动了!”医生嘱咐到。
这几句话,说得言志明心里热乎乎的,他对医生的好感也是爆燃增加。
“谢谢大夫,您看,多少钱?”言志明问。
医生伸出了四个指头。
“哦,四十。”言志明掏出钱包。
“四十?开玩笑啊,小伙子。是四百。光我给你正骨这一下,在大医院里不得要你个二三百啊!何况我还给你拿了七天的药膏!”
听到这里,言志明被医生的刚才还和蔼可亲,现在却斤斤计较的态度转变,泼了一盆凉水!看来,这不管是什么人,在钱面前,都是跪奴啊!
听到这里,阿青轻轻在言志明耳边说:“要不咱走吧,不看了!”
“没事,你别管了!”言志明只好给了400元,递给医生,没有说任何话,转身扶着阿青出了门。
“400元!他妈的比老子一个月的房租还贵呢!哎!真不知道这次是福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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