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通,你且听题,这上联是,墙头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
说完,韩明嘿嘿一笑,心想,这可是自己老师想了一夜想出来的绝对。我看你怎么对。
韩明这个对子,其实是很坏的,一语双关,他的意思是说韩通头重脚轻,就像芦苇一样,见风使舵,嘲讽他厚着脸皮,恬不知耻地来韩府。
二姨娘徐氏和韩明眉飞色舞地对了一眼,心想,这回可让这天子老师好好出出糗了。
没想到,那韩通心思极为活络,转念一想,便悠悠然对出了下联:
“山中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
韩通这一下也坏的很,他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说韩明讲话刻薄无耻,脸皮比城墙还厚,而且胸无点墨,腹中空空。
韩明听不出来这是什么意思,急得他抓耳挠腮。倒是韩士聪哈哈一乐,说道:“通儿,对的好!”
这第一回合,韩明相当于用AK47向韩通开了一枪,而韩通则回敬了他一发飞毛腿导弹。
韩通完胜!
第二回合,韩明继续出题。
“雪落缸沿,天赐一条白玉带。”
韩明这个上联,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听自己老师教给自己,就现学现卖,拿来刁难韩通了。
实际上,这句话的意思是说,院子里有一口大缸,冬天下雪,在大缸的缸沿岸上,落了一层雪,皎洁明亮,就像一条白色的玉带。
韩通想了想,秀口一张,便对道:“烟熏火判,地产半幅皂罗袍。”
韩士聪咀嚼了一下韩通的下联,不禁纳罕道:“通儿,你这下联对得倒是工整,就是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韩通就说,儿子在东北打仗的时候,有一次走到一个破庙里,遇到一个乞丐,正在土地庙里用烟熏判官,这便是烟熏火判、地产半幅皂罗袍。”
韩士聪点了点头,说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通儿,你进步了太多。”
韩通嘿嘿一笑,说道:“谢谢爹。”
这第二个回合,相当于韩明冲着韩通的脸上吐了一口粘痰,而韩通朝韩明的头顶倒了一桶泔水。韩通再次完胜。
那韩明哪里肯放过他,张口说出了第三个对子:
“蒲叶桃叶葡萄叶,草本木本。”
喝,这个上联一出,全场欢呼雀跃,都拍着手叫好。
怎么说,这是绝对啊,一般人是对不上来的。
别看特列举的是三个普普通通的叶子,但是,这可不是简单的叠加关系,那蒲和桃,加在一起,一谐音,就变成了葡萄。而且,蒲叶和葡萄叶属于草本,桃叶呢,属于木本,真是天作的对子。
这一下,韩通可陷入绝境了。他低着头,沉思不语,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就在这时,管家韩二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对韩士聪一拱手,说道:“老爷,这个对子我会啊。”
韩士聪一挑眉毛,说道:“你还会对对子了?”
管家韩二嘿嘿一笑,说道:“当然,我的下联是,干烧水烧泔水烧,你倒我倒。”
韩士聪气得鼻子都歪了,他对着韩二嗔怒道:“你给我出去,我是到这给你倒泔水来了?”
“得令。”说着韩二灰头土脸地下去了。
虽然是一个小插曲,但是现在韩通事真的想不出来怎么对这个绝对。
他的额头上渐渐冒出几滴热汗来,他凝神细思,挖空心思,搜肠刮肚,也想不出下联来。
韩通的纠结,韩冲冲全都看在眼里,她心里是真为这个弟弟着急。她看韩通十分辛苦,便端着一杯热茶,来到韩通的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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