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无论他设想过多种可能,也没想到这陈生的动作竟然会这么快,一言不合就直接献祭。
这算什么?
怕避免夜长梦多,直接来个毁尸灭迹吗?
他怒气冲冲的看着那被踹倒在一旁,嘴角还挂着鲜血的男人。
陈生。
他就像一如初见那样,身子单薄,皮肤苍白,看着一副随时要断气的样子。
只是和之前不一样的是,现在的他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低下头看了眼刚被刺中的腹部,那上面流着少量的血。
他不在意的随手用衣衫,将那上面的血迹抹了下,然后看着路舟笑道。
“你竟然能找到这里来,动作还真是快啊!”
“这一切果然都是你搞出来的。”
“是啊,就是我,为了我,这些女人做出一点牺牲,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他头靠在湿冷的墙壁上,眼睛斜瞥着看向路舟,嘴角隐隐还带着笑意,状似疯魔。
“为了自己的破烂身子,就要去挖别人的心,吸食元气,如此下作的邪道手段,怪不得你父亲不喜欢你。”
这番话,杀人诛心了属于是。
果然,陈生一听这话,立马坐直了身体,眼神疯狂的看着路舟。
“你懂什么!”
“那样的人根本不配做我的父亲。”
“他嫌我母亲不过是个下人身份,而我更是从来得不到半分的关注,你知道我从小受的是什么样的欺凌吗?”
“凭什么,都是陈家的儿子,那陈家耀就能理所当然的继承陈家的一切!”
“甚至于,就连那个傻子,也因为是正房所生,他竟然就连下半生的事情都替那个傻子考虑好了!”
“那我母亲呢?她又得到了什么?”
“就连在病危垂死的时候,嘴里也在念想着想要见那人最后一面。”
“那一天,我永生都不会忘记,我在门外哀求着,跪着,仅仅只是想让那人去见我母亲一面,可是呢?”
“我除了等来了嘲笑和紧闭着的房门,我什么也没得到,整整一天一夜,当我意识快陷入昏迷的时候,你知道我听见了什么?”
“那人不去见我母亲的原因,仅仅只是因为要陪那陈夫人逛庙街。”
“呵呵,多么可笑的理由!”
“陈家耀,家耀门楣吗,那我又算的了什么?”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明白了一件事,想要的东西只有靠自己去争取,别人通通都是靠不住的。”
陈生像疯了一样的说着,那种刻骨的恨意,仿若已经积压了许久。
这些年他太压抑了,他需要一个释放情绪的点。
“所以,我没错,那些人都是该死的。”
“那彩云呢,她也该死吗?”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当初她藏匿的地点,是你给陈府通风报信的吧?”
路舟这话一出,本来神情激动的陈生陡然沉默了,他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眼睛有些空洞的看着前方,仿佛是在回忆着什么。
路舟却是冷笑一声,继续说道。
“我不知道你是从何处得到那些控制邪祟的办法的。”
“或许就像你说的,在你母亲含恨而终后,你便产生了强烈的报复感。”
“但你身体又不行,单靠你自己一人是找不来这么多新鲜的尸体心脏的。”
“所以你需要一个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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