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怎么看,怎么诡异,像是恐怖片,顾瓷瞬间从噩梦中惊醒,一身冷汗。
顾瓷悲从中来,捂脸而哭,她知道这些事都过去了,可她无法释怀。顾楚韵不断地用音乐地刺激失智的她,她不断伤害顾子遇,她清醒时无数次想到死,可顾子遇宁愿自己遍体鳞伤,也要日夜盯着她,她把顾子遇托付给黎江,让他带顾子遇远走高飞,可顾子遇又自己回来了。
上辈子,他们母子走在一个死循环的路上,如果她没死,子遇有一天会被她杀死,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病情加重,只能一死保护子遇。
一想到往事,顾瓷对顾楚韵和陆世杰的恨又加深了一层!
顾瓷一夜无眠,很早就起来跑步,环球体育中心有一个很大的室内训练馆,顾瓷却在户外的塑胶上运动,一个小时跑了八公里。天光乍破,天亮了,顾瓷觉得自己体能太差了,长跑后去训练馆做重力训练。
进来就发现陆知渊戴着头盔正在做颈椎训练,赛车手是最全面的运动员,耐力,体能,核心都是重中之重,一圈跑下来普通人得瘫,何况是他们要跑几百圈。陆知渊的核心是真的稳,身体往后仰成90度,借助了拉力绳,双腿像钉在地上,纹丝不动,汗水一滴一滴落在地毯上,他的腰腹的核心力量让顾瓷叹为观止,然后脑海里就不合时宜地想起一些火热的画面。
她脸都红了,腰腹下肢核心力量大且稳,体能又恐怖,某些方面的需求也挺恐怖的。
有教练在帮他记时,顾瓷也没打扰陆知渊,走到最远的机械前做重力训练,顾瓷闭上眼睛一边机械地运动一边念清心咒。
她才十八岁,还很纯洁,不要想太多黄色废料。
可她一睁眼就看到陆知渊站在她面前,正撩着他的T恤擦汗,露出他紧实又漂亮的腹肌,腹肌上还淌着汗水,雄性荷尔蒙扑面而来,运动后肾上腺激素暴增,运动裤比较短,某个地方还挺明显,顾瓷瞄了一眼,只觉得热气上涌,慌忙摸了摸鼻子,要是流鼻血该怎么合理解释?
“你这么早就下来训练?”陆知渊仍撩着衣摆擦汗,如行走的荷尔蒙,关键是他还不自知,“你不是一向睡到自然醒,最讨厌运动吗?”
他刚在楼上看顾瓷都跑一个小时了。
“锻炼身体,我太弱了。”顾瓷声音都抖了一下,浑身如过电似的,想起上辈子两人第一次做时,她几乎成了一块破布娃娃,他竟然没尽兴,也是似笑非笑地说她太弱了,需要提高体能。
打住,打住,不能想!
顾瓷慌忙拍打自己的脸,脸上热得要烧起来。
陆知渊看着她激动地把自己的脸都差点打肿了,眉心紧拧,“你在做什么?”
“毛巾就挂在你肩膀上,你怎么一直拿衣服擦汗?”顾瓷脸红耳赤地问。
陆知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还撩着衣摆,腹肌显露无疑,再看顾瓷的脸色,他恍然大悟,又不可思议,似笑非笑地问,“不是……就看腹肌就脸红成这样?”
“谁脸红了!”顾瓷反驳,“我是跑了一个小时,累的。”
“你急了。”陆知渊玩味地看着害羞的顾瓷,还挺新鲜的,顾瓷在他脑海里瞬间鲜活起来,陆知渊恶作剧地问,“还想看点别的吗?”
他看着顾瓷红得滴血的脸,舌尖抵在牙龈上,抑制住那种想要咬她一口的渴望,喉结因欲而轻轻滚动。
“你别耍流氓。”顾瓷无语,却真的掩不住脸红,低声嘀咕,“又不是没见过。”
“你说什么?”
“你还不去训练!”
陆知渊笑着走开,不知是不是顾瓷错觉,接下来陆知渊的训练,全方便地展现了他超强的核心力量和体能,整个训练馆里,都是他的男性荷尔蒙。
顾瓷看着一只花孔雀在开屏炫技,无语又好笑,心里也有一点伤感,二十岁的陆知渊,多鲜活,多意气风发啊。
就像一道光,照亮她的全世界。
当然,五年后,他仍是她的光,可她希望陆知渊能一直这样灿烂地活着。
顾瓷力量训练一个小时就上楼,顾子遇非常自律,他不爱运动,纯宅男,可每天五点半起床学习,计算机知识,人工智能知识和心理学,全是专科类的书籍。顾瓷回来时,他正听完一个法语的心理学讲座。
顾瓷也没打扰儿子,休息后冲了澡,准备早餐,她太了解陆知渊,所以多做了一份早餐,并且是单独给陆知渊做的高碳水和蛋白早餐。
顾子遇学习告一段落,喝着顾瓷准备的鲜榨的豆奶问,“妈妈,你做这么多早餐?”
“爸爸可能会下来。”
“哦……”顾子遇暗忖,讨厌!
“你没和爸爸一起生活过,会有期待吗?”
顾子遇双手捧着脸,笑容灿烂,“会很累吧,要扮演一个天真可爱的宝宝。”
顾瓷大笑,捏捏他的脸颊,“你不演也很可爱。”
陆知渊进门时,顾子遇扬起了甜甜的笑容,“哥哥早上好。”
堪称变脸第一人!可爱又萌。
陆知渊洗了澡,换了一身米白色的运动装,干净清爽,他这年龄穿运动装,少年感十足,陆知渊看到桌面上的早餐就知道顾瓷准备他的。
这是一家三口,真正意义上的第一顿团圆饭,顾子遇很矛盾,他不喜欢陆知渊,因为顾瓷爱陆知渊超过他,因为陆知渊死了,他最爱的妈妈疯了,这是他的心结,他嫉妒。可他又喜欢陆知渊,希望在陆知渊面前扮演一个乖巧可爱的孩子,讨他喜欢。
毕竟,没人喜欢小恶魔,他不希望陆知渊知道他的本性,这是他和顾瓷的秘密。
陆知渊也感觉到顾子遇的目光,陆知渊对顾子遇感觉也很复杂,他不喜欢顾瓷身边有任何人占据她的目光,任何生物,哪怕动物都让他不高兴。可顾瓷对顾子遇非常爱护,珍惜,他能感觉到。另外一方便,他又觉得这个让他讨厌的小奶包,很亲切,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羁绊。
顾瓷喝着豆奶,目光在他们父子身上转了一圈,一模一样的占有欲,遗传真是太奇妙了。
“顾瓷,这小孩哪来的?”
顾瓷早就想好了说辞,“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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