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滢滢带着点孩子心性,遇见新奇的或是特别的,喜欢指指点点,“哇,这是什么河,河上扎满了船,就像村庄一样!”
“那是锦带河,意思是说它像锦带一样绕着城,到了晚上会更热闹!”
“这水好清啊,都能看到里面的鱼虾!”
崔云灏朝河中瞟了一眼,道,“鱼虾没看见,不过我倒是看见了对野鸭子。”
锦带河,如同它的名字锦绣如带,河面如镜,水流碧波荡漾,蜿蜒不知里许。
河湾处有一对并游的水鸟,雄的羽色绚丽,绿冠红嘴。雌的体型稍小,毛羽偏灰褐色,看着是像一对野鸭子。
楚滢滢“扑哧”一声笑出来,崔云灏却有些纳闷道,“这一对野鸭子笨头笨脑的,怎么没被人宰了吃?”
两人在说话间,来了一个算命的。崔云灏心气高,对这种江湖之人自是不看在眼里。
大雪过后,天气格外的冷。算命的老人衣单体瘦,楚滢滢劝了几次都没劝走,只好掏出几文钱给他,想打发算了。
老人接了钱,连连称谢,更加道,“要不姑娘给个生辰八字,我替你算一支命吧。”
楚滢滢本想打发走老人,但老人手里攥着钱,似乎白拿钱心里不踏实,一直劝说。
崔云灏神色不耐,要不是当着楚滢滢的面,估计早就拎着他往河里一扔,“哎,老头子,我问你,你算得准吗?”
老人见崔云灏张口,忙道,“我就靠这个养家糊口,要是算的一点不准,哪能混到今天?”
“果然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崔云灏嘲讽过后,用手指指楚滢滢跟自己,“你要算可以,不问八字,只看面相,给咱俩算个成亲的好日子。”
楚滢滢知他是蛮横惯了的,不想理他,于是将头扭向一边。
算命的老人在寒风中仔细端详着二人的面容,最后道,“恕我直言,强扭的瓜不甜。”
崔云灏的表情瞬时塌下来,“你会不会看面相啊,我们两个在一起怎么不好了?走走走,不算了!”
河边冷风阵阵,老人打了一个哆嗦,牙齿发颤道,“就算硬绑在一起,也是一对苦命的鸳鸯。”
这个比喻让崔云灏更不悦,楚滢滢恐他动怒,连忙拉着他要走。
谁知老人又道,“公子印堂饱满,红光罩体,但是光色晦明晦暗,且有恶气相袭,十分不祥,近日怕有血光之灾......”
楚滢滢急止道,“老伯,我们不算了,你别讲了。”
“这有什么不能讲的,老子跟人打仗,哪日不凶险?”崔云灏说后,继续道,“但是我跟她之间,怎么就不成了?”
老人转向楚滢滢,他努了努嘴,最后似是心有不忍道,“恕我直言,这位姑娘命中带煞,凡是跟她走的近的,都不会有好下场。”
楚滢滢怕崔云灏控制不住,将老人一掌拍飞,赶忙要拉他走。
谁知崔云灏不怒反笑,“既然是她的命这样,又不是我犯煞,那有什么好担心的!”
楚滢滢见状,心中不觉松了口气,又引开话题道,“你那边的雪山,高低起伏,像不像一个个狮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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