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沉声道:“你专门给我看这幅场面,到底有什么目的,到底是何居心?”
“只不过是想带你们追寻一个更好的前程罢了。”
纪闲循循善诱:“这里的生活环境如此艰苦,你们就没想过离开剑狱?”
大当家呆了一下,仿佛是陷入了回忆当中:“若是可以,我们做梦都想要离开这暗无天日的牢笼。”
“我们和我们的主人都是被剑崖的人关进来的。若是放我们出去,但代价是我们必须向敌人臣服,那还不如永远待在这里摆烂。”
纪闲也明白这个道理,不过他的目的又不是化解它们与剑崖之间的仇恨。
只要这些灵剑别恨屋及乌,他的目的就达成了。
“过来,我也给你做个剑鞘。”
纪闲招了招手,道:“让我看看你的尺寸正不正常。”
“不必。”大当家哼道。
“过来,让我看看!”
“不要!”
半晌后。
大当家的态度平缓了许多,它领了一个灵石打造的剑鞘,也尝试了那种特殊的铭纹。
这时候,它才切身体会到老四老五的感受。
终日处在黑暗环境的侵蚀中,即便它的材质再坚韧,终归是会受到损伤的。
而这种剑铭纹极为纯粹,似乎能修补身上的损耗。
并给它带来“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以及“现在的我,就是无敌的”的错觉。
虽说是错觉,却也让它情不自禁地去期待,未来这种铭纹会绽放出怎样的风采。
对于纪闲所提及,带它们离开剑狱的建议,大当家没有立即答应,却也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拂星。
同时,它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抱有极深的戒备。
见气氛逐渐和谐,蝉光迫不及待地冒头,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匪团中的灵剑,失去了主人的供能,却并不虚弱,依然生龙活虎,这是何故?
“我们的确有特殊的温养之法,由我们的军师所提供。”拂星解答道。
温养法……军师……纪闲问道:“可否让我与其见上一面?”
拂星剑犹豫了片刻,迟疑道:“我暂时无法答应你,等我回去商量后才能给你答复。”
纪闲笑了笑,没有催促。
他是一点也不急,身上灵石还很充裕,在这里一样可以高效率修炼。
又聊了两句后,他便放拂星剑回去,由它们几个头领将他的消息带回匪团,然后坐等事态的发展。
他想要的也不是三两柄灵剑,而是拂星领导下的整个匪团。
……
杜家老太爷的寿辰已临近,就在近日。
寿宴的布置早已妥当,不过杜家上下依然在为此奔波忙碌,仔细地检查各项流程,生怕出现一丝差错。
无数与杜家有旧的宾客,从天南海北赶来贺寿。
他们被杜家热情地迎入剑崖,有专人为他们安排好起居,为他们提供无微不至的招待。
而像一些关系偏远,地位不足的人物,就只能先待在山下的坊镇内,等贺寿那天才能上山。
无论这些人在自己的地界里有多么横行霸道,只要到了坊镇内,一个个皆变得谨小慎微,生怕坏了剑崖规矩。
这段时间,杜皓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中。
自从他上次与纪闲交手后,他的声望受到了断崖式的打击。
之后的时间里,他便一直销声匿迹,很少在人前出现。
倒是杜家,一直在派人默默地消除这场交手引起的负面影响。
憋了好些天,杜皓准备偷偷溜出去透气,顺带也想听听自己现在的风评。
来到外门,他抬眼往人群聚集的地方望去。
却见众人团团围住一道身影,正交头接耳地指指点点。
杜皓看向此人,目光微微一愣。
这是一位青年男子,身上的衣袍并非属于剑崖的款式,也并不属于任何一个知名的势力,因此这人才会被众人围住。
但杜皓却一眼便看出了这人的来历。
剑崖崛起的路途上,其中一个重要的节点便是,灭生仙覆灭剑尊谷。
剑尊谷是当时的剑道圣地,后被剑崖取而代之。
这件事情发生的时代太过久远,外门没几人能认出剑尊谷弟子服的款式。
但杜家收录有相应的书籍,杜皓曾经阅览过。
“剑尊谷余孽也敢来剑崖?”杜皓嘀咕了一声。
剑尊谷的丧家之犬是怎么进来的?
与这余孽相比,身份地位天壤之别的大人物不知凡几,却依然只能待在山下的坊镇内。
这余孽怎么就可以堂而皇之地走在外门?
杜皓正要上前问个明白,却听这位剑尊谷弟子朗声开口:“诸位,谁能告诉我,杜家该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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