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职业病犯了,见不得做事马虎的。
“张公看这里,日落之洲距离靖康大陆,仅仅两千里,靖康大陆面积比两个大宋本土还大,这个大宋本土,还加上了南洋,得调多少兵,移多少民才能站住靖康大陆大西洋西岸?”
“没准等几年的功夫,人家日落之州的船就飘哪里了,再回去喊人,现在不打,那里有着肥沃的土地,广袤的平原,还有金矿,银矿,谁占都得拼命,到时候打更麻烦!”
“我比谁都想去打这仗,靖王说,杀鸡焉用牛刀,害得我们这伙子,在这里天天等着消息,干着急,还不能找人说!”
都知道,陈仁俊是李敬手下最器重的爱将。
连他都坐镇登州没有动。
说明对手不强。
在听说李敬在出发前也做了反复的兵棋推演。
张叔夜放心多了。
脸上也没有那么冷冰。
“本官要不要也留在水师营地?”
一看水师指挥使那个架势,就知道这件事绝密。
张叔夜顺口问了一句,陈仁俊摆了摆手。
“没必要,靖王和太后都信得过张公,我们岂敢不信,只是此事不要张杨,临海居的女官,家卷们全部不知情!”
“辛苦尔等了!”
张叔夜话音刚落下。
外面就躁动起来。
张叔夜和陈仁俊刚准备出门眺望海边,传令兵就来了。
“南洋舰队的泉州号到了,在海上发旗语,大捷,大捷,我大宋女帝察觉日落之州诸国在教皇的唆使下视宋人为异端,杀我宋商,劫掠我宋货,辱我宋使,亲征日落之州,三个月,日落之州三十九国对我大宋称臣!”
“真的?”
张叔夜还将信将疑的问。
憋了十个月的水师指挥使官兵们乐疯了。
“万胜!万胜!宋军万胜!”
这呐喊声,震耳欲聋。
在水师调度指挥室吼出胜利的喊声的时候。
旁边的水师学堂观察哨,码头,也相继吼出了胜利的喊声。
整个登州城的人都蒙了。
一个听见喊声,朝着码头跑去。
张叔夜跟陈仁俊也夹在奔流的人群中,朝着码头跑去。
“日落之州,滋尔蛮荒,小国寡民,星罗棋布,教皇愚民,欺我宋人,劫我财货,杀我商贾,辱我使臣,实乃不能忍尔,今女帝巡游,恰逢运河通航,天子一怒,万兵讨伐,所向披靡.........”
船都没靠拢。
船上十几个军官,女官,手捧诏书,在船上诵读。
码头上的人全听见了。
乐疯了。
人挤人的往前看,还把维持秩序的士兵都挤到海里去了。
陈仁俊生怕发生踩踏伤人。
立刻让留守的水师统领程不怕下令礼炮二十响。
鸣炮完毕如果官兵还控制不住汹涌的人潮,视情况再来二十响。
“陈老弟,做的不错,你维持码头秩序,让舰艇官兵随时注意下海救人,我这就去报社,通报桥社长他们!”
突如其来的胜利。
几十个国家对大宋称臣。
大宋疆域拓展到日落之洲。
还是女帝远征打下的。
作为见过太后,见过女帝登州人,与有荣焉。
跟着士兵一路高声吼着万胜。
雄壮的声音,不仅传到临海居,连临海居后面的报社都听见了。
“易安,你听听,我怎么感觉有人在整齐的吼万胜呢?”
乔淑云偷偷生下这个孩子,受了大罪。
奶孩子时候,还从庙街出发,隐姓埋名去了趟靖康大陆。
回来撰写了好多稿件。
现在虽然孩子奶妈带着,在凌海州。
可是乔淑云牵挂孩子,晚上都睡不好。
感觉幻听了!
“我也听见了,应该是打了胜仗,将士们在喊万胜,距离有点远,登州城方向喊的!”
李清照也躲到了章丘去“生”了孩子,她却瞒不了乔淑云。
孔令白跟李敬是怎么回事。
乔淑云比谁都清楚。
只是一直没有点破。
听人说孔令白病了,还专门给她送了些营养品去,亲自探望,还让孔令白放心,她若是大嘴巴,皇宫时候就被人害死了。
她不清楚的是,李敬他们这趟远航,还附带着去打仗。
“应该是真的,你不知道太后,女帝,靖王他们远航,除了通过新开通的运河,环球航行,还要打日落之州,应该是胜利的捷报到了!”
“真的?”
郑怜玉尽管遗憾错过了这次环球航行。
可是她一点不后悔。
看着儿子可爱的面庞,她爱到了极点。
但凡报社可以抽出时间,她就上船去凌海洲。
“真的,要不是我怀上疏茗,我这次说什么也要跟着去!”
噗呲一声,郑怜玉还是被李清照一本正经逗乐了。
赵疏茗是你怀的吗?
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李清照的聪明,岂能听不出乔淑云的言外之意。
连忙端起自己切好的茶。
要堵乔淑云的嘴。
乔淑云心领神会的喝了一口茶,噗呲一下,又喷了。
“易安,这里没有外人,我实在忍不住!”
“没事,在外人前忍住就好了,其实人少的时候,也要忍,隔墙有耳,不然妹妹和妹夫这大半辈子攒下来的人望,就全毁了!”
乔淑云看见李易安自称妹妹,说赵明诚是妹夫。
又喷了。
心里暗道。
嫁鸡随鸡,哪怕没有婚礼,也算嫁,我应该叫你姑姑,叫赵明诚姑父。
李清照被笑的实在忍不住。
伸手就挠乔淑云的痒痒,
两人还在报社打闹,都没顾得上派人去确认是不是远征舰队打了胜仗。
张叔夜就火急火燎的冲到了报社。
“乔社长,乔社长,十万火急,大宋女帝远征获胜,这场胜仗你要立刻下令登报,汴梁百官,各地官吏,尤其是那些毕业的太学生官员,一个个翘首以盼,等着太后,女帝,靖王的消息,还致信中枢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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