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这几位史书留名,当然是最有德行的乡老了,没毛病。
可,可这在现代,好像是叫,非法审讯、私设刑堂啊!
曹操是一国之君,霍去病是大汉军事首脑之一,花木兰是“策勋十二转”的将军、“尚书郎”,赵云是大将不说,不打仗时还都督一城、一州。
在他们眼里私设刑堂简直像过家家,不对,在他们眼里根本就没有私设,那就是公堂!
可韩子吟哪有什么官身,连共青团费都很久不交了,还坐了主审——那他娘的明明是主犯!实实在在要判刑的!
还有家里这些“黑户”,被一网打尽了算谁的?
那肯定算自己的!
私藏三无人口,再加上一个非法审讯,手上戴镯子,这帮武林高手们再拍案而起,“宵小休得放肆!”
娘的,灭顶之灾啊!
韩子吟咽了口唾沫,尽力保持神色平静,先狠狠地踹了一脚咸猪手融入气氛,然后赔着小心问花木兰道:“木兰,出气了吗?”
花木兰心情很好,含笑凑过来低声说:“其实无事,只是几位将军盛情难却。你报官了吗?”
对对对,韩子吟赶紧掏出手机。
报上地址说完情形,那边一听是人员密集场所先是很紧张,又听没啥大事,放下心来,说不用急,这就派人过去处理。
韩子吟打电话时,霍去病去寻了环首刀在手,横在膝上一拔一收,一拔一收,声音“嚓嚓”的,像是在刮骨头。
赵云抱臂看着咸猪手,若有所思,曹操则在闭目养神。
看起来大伙的敌意也不是很大。
虽然霍去病此时压迫感很强,但没啥杀气,估计只是在单纯地精神拷打,其实现实层面上一切都很OK。
韩子吟知道此时的办法,就是自己牢牢握住话语权,然后将事情导向合理合法的境地。
于是他将咸猪手拖到空场中间,蹲下,揪着他的领子问:“哪只手?”
对方已经被打傻了,只会愣愣地摇头。
“哪只手?”
咸猪手回过神来,肿成缝隙的眼睛泫然欲泣,用力摇头。
“哪、只、手。”
对方终于忍不住了,举起右手,喉咙里挤出“呜——”的哭腔,这一哭又牵动了脸上的伤,疼得直抽噎。
“摸到了没有?”
死命摇头。
其实这么问,就是韩子吟为了显现出强势,好让古代人听自己的——咸猪手是他自己拦的能不知道吗?
曹操冷哼一声:“门口小千金,尔尝有所触?”
“对,”韩子吟恶狠狠地说,“卖票的那个小闺女,你小子碰了?”
刚一放松又被猛地拉进,咸猪手又赶紧玩命摇头,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浊,身体不断打摆子,吓得张大了不剩几颗牙的嘴,漏着风直喊:“齁喂偶!齁喂偶!”
“嘻!”赵云愤怒地一拍轮椅扶手,“血泪咸入口,以罪孽也!人头尚且不保,还欲吃藕?”
这声嘻没有笑意,而是类似于喝倒彩、轻蔑那种感觉。
“不是齁得想吃藕,应该是在说‘都没有’。”韩子吟说。
咸猪手听了一顿狂点头。
韩子吟松了一口气。
这才对嘛,还会点头了,还敢说话了,本来还怕好悬打出个好歹,现在看来没啥事了。
“你小子运气不错。要是沾了一个指甲,我绝对连胳膊给你卸下来。”
韩子吟最后放了句狠话意思意思,如释重负,很和善地笑了笑,那意思是我好歹把你的小命救了,你知道一会儿该怎么说了吧。
这一笑,咸猪手本来肿成大块子的眼睛缝猛地撕大,整个人跟要遁地似地往地板上靠,宛如待宰的猪一般猛烈挣扎,韩子吟险些压不住。
曹操和霍去病刚要起身,就看咸猪手的挣扎像癫痫一样加速起来,到达某个临界点后眼白一翻……晕过去了。
韩子吟懵在原地。
这就过去了?
竟然就这样直挺挺地,过去了?
这,这不会是自己的锅吧!
一会儿人家办案人员一来,怎么解释?
要不要赔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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