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儿眼珠转一转,装作不明白。她知道“那方面”指的是哪方面,可问题是搞不懂这大妈要做什么呢,万一她给自己扣上一顶搞封建迷信的帽子,那自己的名声可就完了。不解地摇一摇头:“阿姨,您说的哪方面?是不是您看他俩不太像是好人啊?嗨,他们就那样,不爱说话,其实人还是不错的,要不然也不能做大夫啊,您说是吧!”
“不是,阿姨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隔壁那个孩子,是不是根本就不是病,是……碰见那种不干净的东西了?”她小声又小心翼翼地说,“你那俩朋友……特别是后来那个,身上那个气质啊……我看着就不是一般人,是不是会点儿道士的道术什么的啊!”
“哈,阿姨您也信这个?”
李大妈尴尬一笑说:“有些事儿……我也说不好,所以格儿你跟阿姨说,到底他们会不会?”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要不我替您问问?”虽然觉得李大妈今天很反常,但她还是很干脆地应和着。一面又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奇怪,刚刚还笑得爽朗呢,怎么这会儿就这副样子了?难道也是个演技派?苏格儿怀疑她是还有别的事儿,但又有顾忌所以不肯说出来,只把介绍对象的事儿拿出来试试自己。
“嗨,这个问不问的……我也就是没事儿瞎打听!”她笑笑,“行了,我也得回去了。刚才阿姨求你那个事你就多费费心啊!”
“您就放心吧阿姨,我一定给您那朋友找个满意的儿媳妇儿!”她爽快的答应。为有钱人办事儿当让爽快,还得指望他们好好充盈自己的钱包呢!
李大妈前脚刚走,妈妈就已经把她审问了起来。不过她本来就擅长说话,而说假话的本事半年来更是练得炉火纯青,连警察都骗了,再骗一骗妈妈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于是那场鬼捉贼的事情,在妈妈面前又成了一个路上的偶遇,然后电话举报的故事了。
因为新租的房子要到月底才能腾出来,家里地方太小,所以苏格儿晚上就回了幽居。出发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钟了,在这个季节已经算很晚了。
这是她第一次独自一人于晚上走在这条路上。城市的灯火通明,车辆来往频繁,所以并没有任何的惧怕。可一到了城郊小路上,眼前可就自己这车的灯光了。道路又有些损伤,柏油一块块的烂掉,形成一个个坑陷露出里面的泥土。车轮陷进去就要上下起伏一下,因此不能开得太快。
苏格儿心里后悔,该早点出发的。又有些焦躁,心急这段路怎么这么长,还走不出去。又咒怨这路成了这个样子也不重修!其实心里是有些害怕,这样黑的夜,难免使人胡思乱想。
她把才关掉的收音机又打开给自己壮胆。刚才放得是档情感节目,打电话的女人哭哭啼啼诉说自己婚姻的不幸。苏格儿觉得那女人太蠢太笨,生气的关掉了。这会儿觉得那样的声音也无所谓了,可是一打开里面竟然在讲鬼故事。她心里猛然一惊,没工夫换台,直接关掉。
正在心绪不佳之时,她突然发现前面的路上躺着什么东西,虽然看不清但这在这个时候心里是非常敏感的。她减缓车速,慢慢行驶至跟前,看到那是个人,穿着……大概是白色的衣服。
这个时候,这种天气,这种地方,怎么能有个人在这里呢!她直觉的有问题,但是万一真要是个人怎么办?而且正躺在路中央,挡住了自己的去路。苏格儿心里大声呼唤玉灵,可是等了两分钟都没有动静。她又哆嗦着手想打电话给宜言,可看一下手机竟然没有信号。
正在绝望恐怖时,那个倒在地上的人竟然缓缓地站了起来,是个男人。他像醉酒的人一样摇摇晃晃地朝车这里走来,而且那衣服如同丧服。苏格儿吓得睁大了眼睛,浑身僵硬得几乎无法动弹,眼看那人就到车前,还朝她招手。
一种本能的逃生意识,她猛地一踩油门朝前冲去。几乎是闭着眼睛撞过去的,所以她没看见撞到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但是车并没有感觉到有撞到东西。这时候苏格儿几乎可以确定自己碰到那种东西了,没有玉灵和宜言在身边,她就是个普通人,还是个女人。
看一看手机还是没有信号,她心底有些绝望,此时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离开,回到幽居去。这时候逃命是唯一的,也顾不得颠簸,车开得很快。但是开了很大一会儿,自己应该走的那个路口还没有出现,按照现在这速度来说走出这条路五分钟都用不了的,更何况之前已经走了一大段。鬼打墙!
她一身冷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凉到了骨头里。突然……突然那个人又出现了,两手张开拦路。苏格儿这时候哪还管他什么姿势,直接又撞了过去。依旧是没有撞击的感觉,但这次她看到了那东西被车顶的抛了起来。
苏格儿咬着嘴巴防止自己哭出声来。不出意外的,很快那个人又出现,这次呈一个大字形,双臂双腿都张开。苏格儿没有犹豫如法炮制再次撞向他,但是这次那个人竟然趴在了她的车头上,脸贴着玻璃,两只眼睛睁得滚圆瞪着她。苏格儿吓得尖叫,又见那人嘴巴张合,听不到声音却能从他的口型判断出说的是: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
苏格儿因为惊吓也因为看不见前方的路,所以把车开得左摆右摇,无法直行。本来这样开车不知会到什么境地的,可却不知为什么,车一直行驶在路上。
那双死灰的眼睛还在瞪着自己,而且手在前面的玻璃上乱抓,那动作是要来抓她。而那青色的脸更是让人想到了地狱。
突然,更可怕的事发生了,车突然不动了,没有油了。可是明明是回家的时候才加的油啊,又没有去哪里,怎么能这么快就没有了?
那东西见车停下了露出可怕的笑容。慢吞吞地从车头上爬下来,苏格儿在车里大叫着:“走开,走开……”她的喊叫无济于事,只见他爬下来后绕到车门外面,开始拍打自己旁边的玻璃。她赶快向副驾驶那边移动,可击打的声音一下下有频率地响起,每一下声音都砸在苏格儿的心头上,向针扎一样的使心脏颤抖,那种恐惧不如死了更痛快。
正在这时候突然前面又出现了一个女人,和他一样的装束。他做什么都很缓慢,慢慢地抬起手,缓缓地朝那女人招手。那个女人也是一样的动作,她朝这里走过来,同他那样阴森的笑着。她走过来站到副驾驶这边,又拍这一块的玻璃。两处相同的,阴气十足的响声使得苏格儿的胆子几乎破裂,命悬一线。她能做的只是尖叫,因为手机还是没有信号。
突然间,那男人一侧的玻璃有了裂缝,他见如此高兴起来,笑得更深,只是那慢慢堆积的笑更诡异恐怖,说不出的狠厉。苏格儿吓得又朝后座跑去,那两个东西还依然在前面拍着。既然有了裂缝就不会太难了,很快,玻璃上的裂痕蜘蛛网一样了,而另一侧也有了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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