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相前几次的答卷上是有写名字的,不然人家也无法通知他来参加殿试。
可刘据因为一看内容后,发现全是将儒家的,也就懒得去看下面的名字了。
人都是有视觉疲劳的,看一种东西多了,再看一眼就会觉得心烦意燥,刘据就是这样的。
他看多了关于儒家学说的答卷,所以后面只要是和儒家有关的,很多都直接被他忽略,就算是真有用的。
要是之前他能看到魏相的名字,恐怕就会毫无疑虑的破格录取。
魏相的本事,不是从一篇文章上就能反应出来的,即便他是用儒家学说写的。
这一点,历史就给了刘据一个很好的答案。一代中兴之臣,他的成就哪怕是经历了几千年的风雨,也无法被湮灭。
“主考的全是儒生,如果我在那几场就说出阴阳家的思想,你认为他们会让我过吗?说不定还会指着我说我离经叛道。”魏相说道。
这倒是刘据的疏忽,不过魏相的话,也提醒了刘据。他现在开创了百家学堂,鼓励百家各放异彩,可现在朝中为官的大多都是儒生。
若主考的还是这些儒生,那无论他怎么改变,其他学说的考生在半路还会遭到“腰斩”。到时候殿试,展现在他面前的依旧是那些满篇的儒家思想。
明年文举时,这些考官也要一一筛选。不对,不仅是文举,武举也要如此……
这次要不是他在,不就要漏掉一个好苗子吗?
“那你为何到了朕这里就改了?”刘据又问道。
“因为我觉得皇上从登基以来,做的事已经和太上皇的理念相违背,我的理念,皇上也一定会接受的。”魏相说道。
事实证明,魏相是对的,可刘据依然问道:“你就这么肯定吗?”
魏相想了一会儿,摇头说道:“不肯定,所以我没写名字。”
他又看了一眼刘据,继续说道:“不过这样好像并没有用。”
“其实你应该肯定的,朕很欣赏你。”刘据笑着说道:“朕在殿试的前一天就已经下令创立了百家学堂,各学说都可以参加科举。”
“不过消息现在应该还没来得及传出去,所以你们并不知道。”
魏相一开始也在赌,但听到刘据的话,他知道他赌对了。
“皇上圣明。”魏相说道。
刘据摆了摆手,圣明他谈不上,他只是在前人的不断努力中,直接把前人的努力搬了过来,说他是个“搬运工”更为合适。
“你之前给朕一个只有‘平衡’两字的答卷,那么你现在是不是应该跟朕好好说一下这平衡?”刘据问道。
“这没什么好说的,皇上心里不也有一杆平衡的秤吗?不然皇上为什么不再‘独尊儒术’,而是让百家重新齐放呢?”
“免去农民的赋税,提高达官贵人、富商富豪的赋税,这不也是一种平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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