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尉大人,你怎么来了?”
孙业认识邴吉,这是他的上司,他刚到长安就见了。
邴吉也受到刘据那次官员调动的影响,从廷尉右监升到廷尉。
他没有理孙业,看向刘据,说道:“臣参加陛下,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陛下?你你……你就是皇上?”
孙业指着刘据,一双眼睛变得很恐慌,心里出现三个字,完蛋了。
邴吉一脚踢在他身上:“狗东西,皇上岂是你能用手指的,还不快跪下。”
今天他的人在街上看到刘据往府衙这边走,就怕孙业这家伙给自己添麻烦,才赶了过来。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这捣蛋东西。
“请陛下恕罪,臣不知道是陛下来临,要知道是陛下,给臣十个胆子臣也不敢这么做啊!”
孙业“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求饶,不求饶还能怎么办?等死吗?不过求饶似乎也没什么用。
“你的意思是朕在你就不这么做,朕不在你还是这般是吗?”
刘据冷冷的看着他,狗改不了吃屎。
“臣不是这个意思,臣说错了,皇上饶命。”
孙业想抽自己,怎么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以前他在地方当官,油水少得可怜,现在好不容易调到这富庶之地,当然要大捞一笔。
但他忘了一件事,长安里住着皇上,在皇上眼皮底下做这些事,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邴吉,你说怎么办?”刘据问道。
孙业带着希望的眼神看向邴吉,邴吉说道:“臣马上就罢免他的官。”
“只是罢官吗?”刘据加重了语气。
孙业的心凉了一半,邴吉没有说话,他大抵猜到了结局,可他不能说。
帝王心思不要去猜,猜到了也要装作不知道。
“把他砍了,抄其家产。”
孙业像没了骨头,瘫在地上被拖了出去。
“通知下去,明日恢复早朝,所有人都要到,谁要缺席,罢免官职,抄其家产,看来朕还是太仁慈。”
“唯。”春福应了一声。
邴吉额头上冒出汗水,刘据还是那个果断的皇帝,两个月没上朝,一上朝就要有大动作了吗?
刘据又把眼光移到林欣身上,林欣哪还有之前的骄横模样,低着头魂不守舍的,她刚刚亲眼看到孙业像死狗一样被拖了出去。
“朕不杀你。”
林欣猛地抬起头,不杀她?
“你侮辱太后,死太便宜你了。”
前世孤儿的他,对母爱格外向往,现在他好不容易有了母亲,却有人侮辱卫子夫,这是他的逆鳞。
“朕要你终生为妓,你的下半身就在军营里待着吧!”
军营?林欣知道了,刘据是要她做营妓,即是军妓。
春秋时代的越国就有这种情况,到汉武帝时,才真正设营妓,让士兵们同享、满足他们这方面的需求。
这对林欣来说是种折磨,那些士兵都是狼,她要是落入里面,会被逼疯的。
作为一个新社会的三好青年,刘据也不喜欢这些东西,这是对女性的一种摧残。
可林欣又太过可恨,目中无人,整天想着怎么害人,也让她尝尝卑微的感觉。
林欣这回没有反抗,她知道反抗没用,她惹的是皇帝。她最大的依仗就是她夫君,殷家的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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