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普天同庆,新皇登基,乃国之大事。
“上朝!”
有太监扯着尖嗓子,所有人陆续入朝。
百官站立两旁,刘据身着玄色朝服,头戴冠,走到最上方。
“吾皇万岁!”
“吾皇万岁!”
“吾皇万岁!”
三呼万岁,行拜礼。
“免礼。”
刘据落座,手一挥,看着下面的群臣,直接进入正题:
“历来新皇登基都会大赦天下,但今日,朕要开这个先河,朕不会大赦天下,做了恶事,就应该有罚,不然何以服天下?”
话音一落,群臣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诸如“不符祖宗制度”之类。
刘据扫了一眼,倒是发现两个人什么也没说,莫不关己的样子:
“霍光、金日磾,你们说说看,朕这么做是否有不妥?”
百官的议论说变小,皆看着俩人。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说话。
“霍光,你先。”刘据说道。
霍光没办法,才开口道:“陛下是天子,陛下说的自然没有不妥。”
他见识过刘据的手段,他们这位陛下可不是什么善茬。
“金日磾,你呢?”刘据又看向金日磾。
“臣觉得博陆侯说的对。”金日磾也跟着后面说道。
刘据笑了笑,两人这样的反应,对于他来说再好不过,最起码和他不是反着干。
他是乐意,可那些守旧的大臣们不高兴了,又在下面吵了起来。
“行了行了,就这样决定,说下一件事。”
刘据一句话,直接断了那些人的话,再怎么吵再怎么闹,皇帝还是他。
“刘屈氂和三王造反时,那些诸侯王在却无动于衷,一群见风使舵的家伙,朕已经将他们全都扣押。”
“陛下,不可。”
这人是张安世,著名的酷吏张汤的儿子,为人忠厚,刘据对他也有些了解,问道:“有何不可?”
“太上皇时期的推恩令的确削弱了诸侯王王的实力,可现在陛下扣押这么多诸侯王,不免会发生动乱,甚至比七国之乱还要疯狂,陛下扣押的诸侯王可不止七个。”
刘据笑了笑,张安世的想法他也知道,所以他根本没打算一直扣押众多诸侯王:
“朕打算让诸侯王们自己写信回封地,筹齐一百万两白银,做为他们自救费,才允以归国。”
“这一百万两白银,不许从百姓身上索取,不许压榨百姓,朕不相信这么多年来,各地诸侯王身边没有一百万两。”
打仗是要钱的,自汉武帝以来,大汉连年征伐,疆土更广阔了,钱却越来越少,国库里剩余的钱恐怕还不如一个富商家里的多。
皇帝是最富的,又是最穷的。他就是想趁着这次补充点国库,以后要从这些人手里弄钱,怕是比登天还难。一个诸侯王一百万两,十个就是一千万两,也是一笔不菲的数字。
“陛下圣明,臣先替百姓谢过陛下。”
张安世也没了意见,而刘据想的可不仅仅是这些。如果有人不肯交钱,那么他不介意帮那个诸侯国换一个听话点的国主。
不得不夸一下推恩令,的确是个好东西,现在这些诸侯国已经难成气候,只要不是所有的诸侯国一起造反,根本威胁不到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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