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事了!”
陈川将拿着竹杖走在石板路上。
见陈川走了,董宝也赶忙跟上。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在凤溪阁具体做什么呢?”
“不是跟你说了吗!打杂。”
两人嬉嬉闹闹回了无烟街,董宝在旁说道:“你的脚看起来怎么好了不少?”
“是吗?”
陈川阖了下幽暗的眼眸,“这可能是你的错觉吧!”
回无烟街之后,陈川与董宝分开之后,马上赶到范夫子附近的院子。
他看到一个宽大的背影,穿戴的像一个穷苦的文士,捻着白色棋子,犹豫着应该下在什么地方。
但在他对面的人,明显比他更为紧张,这时候明明还很凉爽,他的额头上竟又汗珠一点点下流。
是范夫子。
下了这么久的棋,恐怕还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使他像现在这样煎熬。
那文士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别紧张,慢慢下。”
这文士自然是蜀中名士扬导。
一开始听到扬导要过来,还要与他对弈一局的时候,范夫子很是受宠若惊。
真下了一盘之后,他才发现,这棋不好下。
倘若扬导夫子的棋艺只是稍弱,他们打个有来有回,无论谁输了都没什么怨言。
但偏偏扬导夫子的棋艺竟菜得离谱。
若真得使出了全力,将他杀个片甲不留……
扬导夫子将他记恨上该怎么办?
他也知道是扬导是著名的大儒,几近于论语中构想出来的理想君子,但人哪有十全十美的?
胜负心一起,说不定就不顾君子风度了。
眼见着扬导又将棋子下到了死地,只要再一步就可斩掉一条大龙,将活棋变成死地,将一大片棋围死在里面。
范夫子咬着牙,把棋子下到一个无关紧要的地方,将包围圈放开一个口子。
这次扬导倒下的很过段,他果断地将自己的气眼填上。
经他这么一填,范夫子只要两到三子,就能提子。
范夫子擦了擦自己的汗,现在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放水了。
在一旁的陈川忍不住开口道:“你怎么能填自己的气眼呢?”
扬导好奇道:“哦?”
“那这位小友觉得我该怎么下?”
陈川道:“我棋艺虽然不精,但也知道这弈周围的格子就是气,如果气眼全被堵了,棋就死了。所以这个时候就应该在那边加长一下,逃出这个死局。”
扬导捻须点了点头,问道:“既然你这个不怎么通棋理的人都知道事情,你猜坐在对面的人,懂不懂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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