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警告陈川的都是货真价实的真话,只是没有告诉他,世有妖怪,自然也有妖仙,附近的猿山上的猿神宗,正是方圆三百里的庇护者。
多说多错,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露出了破绽,他有时候宁愿沉默寡言一点。
陈川终于睡了一个安稳觉,早上又被师傅叫起来,继续伐树。
经历了昨天那么一番锻炼,陈川也不像昨天那么累,伐了三棵树之后,又吃了师傅丢过来的果子,很快就伐够了树,完成今天的目标。
伐树的时候,他想起昨天那个梦来。
黄金甲也就算了,那飞剑他真眼馋的很。
小的时候,他就经常模仿拿着根擀面杖,耍一套‘万剑归宗’。
十三岁之前,他一直还在幻想自己能够觉醒法力,只是连个影子都没见着,只好无奈放弃了这个梦想。
“可惜那只是一个梦。”
他又觉得不对,思来想去,师傅之所以有那么一番话,就说明这梦绝不仅仅只是一场梦。
说不定那剑也不是假的,只是需要努力一番才能唤出来。
想到这,他就迫不及待的睡个觉,回去验证一下。
只是师傅盯得紧,白天是没有机会了。
陈川往返十几趟,终于把所有木头都搬运了回来,果子的效力早就消散,后面的全靠他自身的力气坚持下来。
他歇了一会,正要开始雕刻无脸,就看见草丛突然晃了一下,一只狐狸从里面窜了出来,又飞快地离去了。
看到那只狐狸,陈川不由心中感伤:“昨天那只狐狸,伤得那般严重,说不定现在已经去轮回了。真是盲信,一个小小的面具怎能救得了伤口流血、发炎?其实也怪不得它,流血还能止住,伤口发炎可没什么办法。”
“俺也不会做什么酒,虽听说高纯度酒精能起到作用,可我又从来没有做过相关的事情,既无器具也无酒,总之对不住了。”
就在陈川感伤的时候,绝对料想不到今天出现在他面前的狐狸,就是昨天那一只。
他哪知道这只狐狸,在进入密林之后,就拿出面具,变成一个小姑娘的样子。此时她脸上的伤也没了,腿上的血也消退了。她还是那身粉红色襦裙,再没有尘土,新的一样,梳了个发髻,脸红彤彤的,自语道:“没想到他真还活着,难道我还真要给他当个奴仆……妻妾不成。”
想到这,她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浑身不自在。
昨天,金甲大将离去之后,她担惊受怕,委实不敢发出动静。直到后半夜,她放下心。
只因她发现,刺一样的印记,莫名溶解了。
“他多半已经被杀了!”
心思复杂的她,觉得自己恩将仇报,很不是滋味。
没了印记压制,只几个时辰,她就恢复了一部分法力,就赶忙确认陈川的生死。
没想到那人竟活得好好的!
如果她不是幻术好手,还真以为别人施了幻术骗她。
小狐狸的脸急得发红,脸颊苹果似的,后悔道:“这该怎么办,早知道就不胡言乱语了。”
劫难之中的许诺,虽无人见证,说不定就在什么时候变成了因果,若是弃之不顾,很有可能报应在她的身上。
“也不知道他走了什么狗屎运,竟让妖庭的人轻轻放过。”
但她心知,只凭运气,绝不可能过妖庭那一关。
她只是一时情急,说了气话。
“看来只能想办法了了这段因果,大不了假意嫁给他,许给他一世荣华富贵,也算报恩。”
“同房的时候也可用幻术糊弄过去,儿子也可以想办法变成来一个,只要做得妥当,就不会被看破。就算看破了,也是他自愿放手,不算吾的责任。
她扭捏纠结半天,又觉得这事做起来并不简单,他若只是个寻常少年,糊弄也就糊弄,偏偏他还是一个雕师。
对于这种借五行之木,夺天地造物的危险人物,她也所知不多。
只知道妖物凭木能变人,人凭木能化妖。还有能够遮掩天机的‘无脸’,拼接成型就能自我行动的机关兽。
私心想想奇怪的很,若不凭木,妖物修个几百年都未必修成人身,若不凭木,人就算顿顿山珍海味都筹不够养灵蕴物的气血,所以说这凭木可谓是关键的道途之一。可这凭依的木头又都是面具、雕像的小玩意,只附着了一点灵性,竟能起到这般效果,实在让妖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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