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上面画了出个脸的模样,倒和集市上的面具也没有什么两样。
“接下来,你要做这个。”
陈川心里纳闷的很,“刻刀都给我没收了,让我怎么做?”
心有灵犀似的,就在这时,刘师傅从怀中拿出一个包裹,掀开黑布,就见到一柄刻刀。
那刀的样子与之前的那柄不大一样,不单材质不同,大小也要大上不少,要是单拿出来,说是一柄短剑,恐怕都没人反对。
那刻刀闪着惨绿的光芒,青铜打造,经过了很多时日,刀口已经锈得不行,看起更适合做古董,而不是拿出来用。
刘师傅将刻刀塞进陈川的手里,示意陈川,让他拿着这柄刀好好做。
“师傅,这刀恐怕不能用吧,要不……换一把?”
师傅没有回答,冷冷看了他一眼。
陈川再没有说话,用大拇指按住刀柄,便觉一股清凉之气,顺着刀柄窜入他的体内,在奇经八脉肆意游走。
陈川打了一个激灵,差点将刻刀扔了出去。
师傅“嚯嚯嚯”笑道,“之前那柄是公的,现在这柄是母的。那柄用不好会吸干你的灵性,这柄可是滋养你的灵性的。你且放心用。”
陈川苦笑道:“师傅您就别戏弄我了,这刀还分什么公母,又不是鸡鸭鹅什么的。”
师傅狠狠敲了一下陈川的头,说道:“刻刀怎么就不能分公母了?我说他是公的它就是公的,我说它是母的,它就是母的,你赶紧做你的活,天黑之前要是做不出二十个,你今天就别想睡了。”
陈川觉得师傅说的话好没道理,又不想和他胡搅蛮缠,因为他多半讨不了什么好。他用锯子切下几块木头,一心一意地做起了面具。
没想到这个外表锈迹斑斑的刻刀,用起来并不像他想象中那么困难,锋利程度并不之前那柄差多少。
削了几下,陈川就慢慢进入了状态。
这种面具比之前的那个要简单不少,有之前的经验打底,陈川很快就掌握了制作的技巧。
陈川心知,这种面具,只要掌握了技巧,就能批量化制作,并不像猿魔面具那样耗费心力。
只是让陈川疑心的是,在他做完一个,师傅并没有叫好,只默默念叨了一声“存乎一念”。
这存乎一念到底是什么意思?陈川实在不明白,再问师傅时,他就再也不肯说了。
“什么存乎一念?说个话也不肯说清楚,全靠自悟吗?”
这般不知根由的话,陈川索性不再管它,只一心做那个名为“无脸”的面具。
又做了几个,一个农家打扮的青年走了过来,对师傅耳语了几句。师傅听罢就对陈川说道:“你在这先做着,村老寻我有事商量。”
陈川没有在意,他目送师傅离去,又拿起了一块木头,雕刻起来。
拿了一段时间之后,陈川逐渐开始适应刻刀的清凉之气。这凉意并不让他感到冷,反而分外清爽,尤其刻好一块面具之后,那清凉之气都会在一瞬间增大许多,倾灌到他的体内。
在这凉意的作用下,他竟觉得自己的思维逐渐敏锐了起来,无论是记忆力还是反应能力都比过去墙上不少。
陈川不知不觉沉浸在其中,也不知过了多久,地上已经摆了十几个面具。
他耳间突然想起了一声微弱的响声,起初,只当做是幻听。
又过了一会,声音逐渐大了起来,“呜咽,呜咽”地叫着,恼人得很。
陈川放下刻刀,就见丛林哗啦啦动着,又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
一只身上通体白色的狐狸从树林中爬了出来。陈川定睛一看,它的身上满是伤痕,白色的毛发上沾染着血迹和灰尘,脸上横了一道伤疤,后腿半瘸,臀部处更是凄惨,血淋淋一片,像是被割去了尾巴。
那狐狸起初带着警惕,露出尖牙,做出凶狠的样子,当它看到地上的面具之后,它猛地甩了甩头,又开始“呜咽,呜咽”叫着。
它忍着疼痛,抬起上肢站了起来,两只爪子合在一起,连连作揖。
陈川心道:“也不知道是哪来的狐狸,连尾巴都被人割去了,看起来蛮可怜的。它求我真是求错了人,我又不会医术,可没法子治好它。”
陈川尽量温和的说道:“小狐狸,屋里还有几块面饼,你要是饿,我就拿给你吃。”
狐狸似能听懂陈川的话,它连连摇头,它指着地上的面具,又指了一下自己,连连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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