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霖微扬着下巴,故作沉思状:“哦,是小余吗?”
“正是。将军,余伯和小余是为了救我才被南诏兵抓的,我之所以没有被南诏兵识破身份,也是他们祖孙俩一直为我掩护。所以小余又怎么会是敌国奸细呢!”曹元义说着看了看徐天霖的脸色,并无愠怒之色。
曹元义大着胆子接着说:“至于他端给将军的粥是否有毒,我想将军早有明断。小余自小在这边疆讨生活,说话粗鄙,不懂人情世故,但是心思单纯,性情善良,不是个坏心眼的孩子!”
“曹大人说的极是。这个小余何止是说话粗鄙,小小年纪,态度蛮横,还目中无人,自以为是。我只是略施小惩,让他长些记性,省得日后惹出大麻烦,吃了大亏!”徐天霖当着曹元义的面故意把自己的良苦用心说的格外浓重。
曹元义听出徐天霖话中的深意,心中暗想:“这徐将军明明自己理亏,还要说是为小余日后着想。”他心中这般想,可嘴上仍顺着徐天霖的话:“将军这么做确实是为了小余好!将军的这等良苦用心,小余日后定能领会!只是刚才小余被押下去的时候已经吓破了胆,这惩罚的目的已经达到,是不是……”
徐天霖心领神会,向一旁的赵振德示意:“振德,传令,放了小余!”
“是,将军!”赵振德领命走出亭外。
小余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给周灵芸。
周灵芸听完后摇摇头:“你口中说的将军怎么和我平时见到的将军不太一样?”
小余见周灵芸居然不信自己说的话,心中气愤难当:“他就是一个阴险狡诈,表里不一的混蛋!”
“小余,不准辱骂将军!”周灵芸出言阻止。转而又换成温和的语气:“我和将军自小一起长大,将军秉性淳厚。无论军中还是府中,从不以势压人。自从子代父职当上了镇西将军后,更是身先士卒,以身作则。和你口中的仗势欺人,污蔑陷害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灵芸姐姐,你是说我在胡编乱造冤枉他吗?”小余一脸的委屈。
“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觉得这里面肯定是有误会,我找将军问清楚。”周灵芸说着转身就走,回身正看见已走近的赵振德。
“灵芸,我正找你呢!”赵振德快走几步来到周灵芸近前。
“你找我什么事?”周灵芸白了他一眼,声音冷漠。
“我特来传将军的命令,释放小余!”赵振德指了指周灵芸身后的小余。
“释放我?”小余快步插到周灵芸和赵振德两人之间:“他不治我的罪了?”
“将军说了,这次只是略施小惩,你要以此为戒。下次且不可再态度蛮横,目中无人,自以为是了。”赵振德学着徐天霖的口吻。
“我态度蛮横,目中无人,自以为是?”小余冲着赵振德大吼:“这就是他抓我的理由吗?”
小余的目光渐渐变的尖厉:“他明明知道我不是敌国奸细,明明知道粥里没有毒,可还是冤枉我,把我抓起来,就是为了略施小惩,警告我以后要对他态度卑恭,尊他为上吗?”
赵振德被小余的气势吓到,向后退了几步:“你这样子还不叫态度蛮横,目中无人,自以为是吗?”
小余转向周灵芸哭诉:“灵芸姐姐,你还说我冤枉他,对他有误会,明明是他以权谋私冤枉我!”说着趴在周灵芸的肩头哭了起来。
周灵芸轻抚着小余的背:“小余,不哭了,我错怪你了!”说着从怀中掏出手帕替小余擦掉眼角的泪水。
赵振德急忙跨前几步,将小余从周灵芸的肩头推开,一把将周灵芸拉在身后:“你走开,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当着我的面趴在灵芸的肩头。你一个男的,哭哭啼啼的,还抱着我们家灵芸,你……”赵振德还没有说完,脑袋上被周灵芸重重敲了一下。
“赵振德,你走开!谁是你们家灵芸,以后不准叫我灵芸!”周灵芸推开赵振德,拉起小余的手:“我就是喜欢小余趴在我的肩头怎么样?管你什么事?”
“灵芸,你……,好好好,上次是我不对,我都给你赔了上百个不是了,你就原谅我好不好,别和我怄气了!”赵振德说着又来拉周灵芸。
“小余,我们走!”周灵芸拉起小余向一边走去。
“灵芸,灵芸!”赵振德作势要追上去。
周灵芸回头瞪着赵振德:“你最好不要跟过来,不然我可对你不客气,要是让你在全军将士面前丢了脸,可不要怪我没提醒你!”
赵振德闻言却步不前,嘴中不断的喊:“灵芸,灵芸,你别走!我错了,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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