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去腐朽,快刀出新政。浮尘很快就在摄政王身上看出这句话。
寒冬,风寒爆发。不少人流离失所。
这几年,摄政王采取休养政策,税率大减,国库空虚。
边疆又时不时有敌来犯,年年征收男丁,百姓家中劳动力不足。
这次风寒,多为孤寡老人与残疾人士。
摄政王天天熬夜看案牍,扑在桌上,一道道命令吩咐下去,每天的戾气也日渐增长。
“这些贪官污吏,一个个都死了算了。”摄政王气得发狠话。
他本就边疆野蛮生长,打骂喝酒,战场厮杀是他的生活。这些年回到都城,与百官周旋,知道这些人别的能耐没有,最会充脸面。
风寒集中在北方,南方却灾情最为严重。百姓流离失所之地,却也是全国粮产最富饶之地。
明明税法大减,疫情却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查不要紧,原来是下面的人还按之前的税法收粮,差值直接贪了。
摄政王震怒之下,“有一个算一个,全部抄家补粮。贪墨人员全部斩首,抄家每收一万两,家中长辈砍下一个人头。”
“教养不当,罪可当诛。”
浮尘看着文案的笔迹,一条条,一笔笔,字里行间不知藏了多少绝望的孤魂,而政策则是以墨笔抚冤情。
那之后,每天都上演着抄家斩首的活动。
一大早,司隶所的人去往贪官污吏家,直接将贪墨人员拉出。清点家中款项,达万银者,斩杀长者。
不用上刑场,家门口现场砍头。
头颅门前落地者,视为不洁者。
而当贪墨这场运动查得越来越多时,砍人的活动由南自北,传到了都城。
正是春节时期,都城百官人人自危。一旦大理寺确定了人员,立即派人清查。
一府人家,九族杀光。主城街道,血污满地。
都城里逐渐传出“摄政王暴政,迫害国家龙气”的流言。
浮尘站在皑皑白雪中,看着自家红灯高挂。这条通往皇宫的主街上,却几乎全是白灯笼。
这个高挂的红色,被地上的“红色”包裹,显得那么难得与悲凉。
“随影,陪我走走。”浮尘出声。
随影安排马车,抱浮尘上去,一同坐进去。
马驹慢悠悠走着,白灯笼被风雪吹拂着,门下偶有孩童跪地烧纸。
大得不过十几岁。
浮尘默默看着,隐有思索。当马车行至某处宅院,浮尘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拐去小道口。
抬头,张府。
原张尚书府。
确定那一身白衣者是女主张柔柔。
“悄悄跟上去,看看她要做什么。”浮尘眼里含了一丝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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