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浮尘烧起高烧,小脸通红,呼吸不畅,难受间迷糊着发出“嗯”的声音,但醒不过来。
一直随身护卫的暗卫发现异常,立即禀告了王爷。
摄政王翻身起床,跑到暖香阁,摸到浮尘发烫的额头,唤着名字:“千千!千千!”
想了想,唤道,“浮尘,我是爹爹。浮尘,醒醒。”
面颊烧得通红的小人“嗯哼”一声回应,就是醒不过来。
拨开眼皮,瞳孔向下,光亮照射,也有反应。
“阿尘。阿尘。”摄政王扭头问管家,“太医呢?”
“去请了。”管家也急促,一脸紧张担忧,躬身等着命令。
摄政王忽然想到了一点事,扭头看向床上的浮尘,平日里哭哭闹闹黏人的小肉包子,变成了上香祭拜供盘上的红馒头。双眉紧蹙着,时不时动一下身子,仿佛很难受。
摄政王盯着她沉思。良久,语气平淡地对暗卫吩咐,“吩咐大理寺,故意放逃张囿枝(张尚书)。”
黑暗中的暗卫离开。
太医进府,快步赶到暖香阁,抚摸着额头,惊奇,扎针放血。
红馒头成了小刺猬,脸上十几针,平躺着的小胖体也扎了几针,扎在心肺处。
若非浮尘的脸上一直有着痛苦的神色,摄政王更怀疑是尸体。
一盏茶的功夫,收针。
太医躬身,“王爷,郡主能否无恙,只看十二时辰里,郡主能否醒来。”
摄政王沉默无语。
管家追问,“若醒不过来呢?”
太医犹豫着,“恐,恐高烧不止,心肺紊乱,不,不,”太医嗓子堵住了,嘴角扯动着就是说不出,闭眼一咬牙,“不出五日……”
摄政王全程面无表情,站在床前,冷淡地看着床上的小人儿。
半个时辰后。
床上的人皱着的眉忽然放下,管家扶额,惊奇道,“王爷,郡主退烧。”
太医上前,摸额,把脉,“恭喜王爷,郡主无恙。”
摄政王语气平淡出声,“抓回来。”
此话与郡主毫无逻辑,太医看向管家,见他毫无反应,又自己懵逼着脸转回来,默默跪着。
一炷香的功夫,床上的人难受得蹬被子,“嗯哼哼”出声,似乎想哭,哭不出来。
管家急促,拉着太医过去。
太医摸到额头,大惊,“这……”看向摄政王。
摄政王面无表情,始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一块坚硬的石头。
“太医,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又烧起来了?”管家急道。
“这……”太医沉吟片刻,“我再扎针试试。”
太医匆匆忙忙扎针,又“刷刷刷”写药方,让人抓药熬药。
可针扎完,药也剪完,咕噜噜灌下去,床上的人毫无起色。
“放。”摄政王忽然出声。
太医疑惑,不敢揣测过多,额头冒着汗,跪在地上,“臣医术有限,不如叫王太医,他最擅长疑难杂症。”
他是儿科圣手,王太医擅长疑难杂症。
“都叫来。”摄政王吩咐。
太医抬头,转了半饷,才反应过来这句应该是对自己的回应。“诶。诶。”
然而等到太医院里的太医都赶来时,郡主又退烧了。
“抓。”摄政王又出声。
太医们一个个上前查看,确认无恙,躬身准备告退。
“慢,等上半个时辰。”摄政王吩咐,转身坐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
两杯茶的功夫,郡主再次高烧。
太医们商量着对策。
针扎过两次,药也喝下了,病情却反反复复不见好。眼见床上的人烧得迷糊,眼里淌出泪水,也是温热的。再烧下去,即使醒了,只怕也是傻的。
太医们围在一处商量原因与对策。
“放。”摄政王眼神空洞,盯着虚空,仿佛自言自语。
太医们皆未听见,依旧讨论着。还未讨论出结果,郡主又退烧了。
太医们不敢再下结论,老老实实等在原地,等着后续。
摄政王听到退烧,起身推门离开,心里已经明了:这姑娘与自己八字相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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