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俩于是忙碌起来。
……
一整晚都翻来覆去没睡好。
易中海今天起得晚了些。
被壹大妈叫醒来后,穿衣服穿了半截,一边膀子还露在空气中,然后就这么静坐在床边,发了好久的愣怔。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似乎忘记了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偏偏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老易,你不要为傻柱的事过于犯愁,瞧你,白头发突然一下子多出这么些……”
“嗯,我醒的,傻柱这蠢货他自讨苦吃,我懒得再理会。”
嘴是这么说着,此刻心里突然想起来的事儿,却是棒梗今天要在医院做全套的体检,这一关究竟该怎么煎熬过去。
昨夜里老吴队长将人带走之后。
易中海可没有枯守在家里坐以待毙。
而是趁着夜色,提拎着几样礼物,悄悄出了大杂院,辗转打听着了老吴队长家门,门求情说和事儿去了。
为了游说老吴队长能够网开一面,易中海可是动用了身边一切能够动用的资源。
他这个红星轧钢厂八级钳工大师傅的人脉关系,想要疏通这么件邻里纠纷小矛盾的事儿,原本他想着无非就里欠不少人情债,怎么着也能把事给悄悄摆平了。
毕竟昨晚的事儿,那说破了天,无非也就里小孩子的‘恶作剧’。
棒梗那么个七岁大点小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
孩子只所以跑去纠缠陆卫国,说是什么逼着陆卫国赶紧嫁女,给贾家冲喜什么的,那还不就里棒梗不肯同意傻柱‘嫁’他奶奶。
孩子那可是为了家里大人,毫不犹豫牺牲小我。
就只冲着一个七岁大小孩子为救治父亲的这份孝心。
谁要一直死咬那什么冲喜嫁女是封建迷信事,那还踏马算是个人么?
两个小孩子的所谓结婚冲喜。
完全就只是走个形式,过家家一样,名义的所谓‘喜事’罢了。
怎么就让他陆卫国气恼成那副德性了?
傻柱为了成全贾家冲喜的心愿,都能强忍住对秦淮茹的那份爱慕,转而就把结婚目标选定为贾张氏,这是多大的勇气和自我牺牲精神啊!
傻柱那蠢货,人是傻了些!
可孩子这份至诚至性之心,这谁要是假装视而不见,还踏马能是个人?
这时……
忽然就听到,院里传来阎埠贵的嚷嚷声。
阎埠贵在跟陆卫国打招呼?
两人一个前院、一个后院,怎么会在中院嚷嚷着打招呼?
故意亮什么身份呢!
不对,这陆卫国,大早就要出门去?
他是没打算去医院的么?
棒梗那孩子的事,人老吴队长说了,事儿只要能求得陆卫国松口,写份谅解书,那压根就不算个事……
对!
没错!
他易中海可是得了老吴队长实信。
不管棒梗的行为,本身多么恶劣,不管贾家冲喜的事儿多么荒唐,只要陆卫国这边能松口,无非就里贾家还有全院老少再开个大会,公开道歉,为陆家父女俩恢复名誉,就此把事儿彻底给翻篇捏过,大家以后还是和和美美好邻居。
“快,老伴,你先把陆卫国喊住,不能让他跑了,快……”
易中海衣服可还没穿好,急吼吼嚷着,准备把陆卫国叫住。
现在还有时间做补救,不然棒梗儿真要被所里送进了医院,有了实实在在的体检结果,那绝对就不是赔礼道歉、恢复名誉,所能解决得了的麻烦了。
壹大妈赶紧就追。
阎埠贵瞧见了,却挡在了前面就问,“怎么了,嫂子你找卫国这么急,老易人呢?对了,卫国看样子有比较重要事情做,你没瞧见人特意打扮了下,皮鞋都蹬了。”
壹大妈被阎埠贵这不识趣一拦截,哪儿还来得及再追。
易中海这时趿拉着鞋子,衣衫不整地出了屋。
瞧见这一幕,气得跳脚,“阎埠贵,你诚心的是不是?”
刘海中听到声音从后院奔了来,“怎么了怎么了,中海你别气坏了身体,阎埠贵你这人怎么回事,大早你就故意给中海添堵是不是?”
“你们俩闭嘴!”易中海还想去追,实在有心无力。
“老易,别大喊大叫的,正好刘海中你也在,我是过来通知你们俩,所里吴队长那边,可还等着咱们院去医院,棒梗今天要安排体检,这事情严重程度你们心里都有点数。”阎埠贵心里冷笑,他怎么可能看不懂刚刚壹大妈着急要喊住陆卫国是啥意思。
现在知道着急了?
早干嘛去了!
昨儿个都能在外面活动到深更半夜,今早就不能起早一点?
陆卫国大早就出门,这意思都看不明白,机会给足你们了,不把别人当人看,现在急个屁,有屁用!
真叫住了人又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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