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南内心复杂,低着头没有言语。
“师叔,恕我直言不讳,这种行为有失公允,有损您在宗门内的刚正形象。”
听见罗曼凝为自己发声,瞿经赋明知不应上当,却还是站了出来。
在宗门内,对于尚未迈入筑基境的剑修而言,《无用剑典》就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功法,只要得到一招半式参悟其中剑意,便能沿着前人的道路,顺遂无阻地晋升筑基境。
“我认为师妹说得对,牧师叔,我也觉得这有失公允。”
“噢?”牧娘饶有兴致地看向二人,走了过去,接着说道:“你觉得有失公允,那便拔剑向我讨要一份公允即可。”
伴随话语落下,她的气势节节攀升,灰白二色纱织道袍无风自鼓,匣中传出阵阵清啸。
面对筑基修士的威压,瞿经赋汗流浃背,惯用的右手伸向储物袋,却迟迟不敢将剑取出。
那次在与众师叔在外历练执行外派任务时,遭遇散修围攻,只能在阵法中蜷缩拖延时间,那时宗门派来援救的人正是那位女冠剑修,仅一个照面,一众筑基散修便化作一蓬血雨洒遍长空,自此以后瞿经赋对其自然是敬畏有加。
眼看瞿经赋要支撑不住,跪倒在地,牧娘停手了。
“姑且不论你与齐师侄的修为差距,至少他敢于向你发起邀战,而你却连挥剑向更强者的勇气都没有,怎敢将‘公允’二字挂在嘴边?”
“好了,你二人好好准备一个月后的决战吧。”
留下这么一句话,牧娘便已御剑离去。
见到瞿经赋那副浑身上下被汗水浸湿的狼狈模样,齐南深感同情,甚至想上去拍拍他的肩膀,彼此之间交流一下被牧娘折磨的经验,但对方的心情似乎不太好,想想还是作罢了。
瞿经赋缄默不言,拖着疲惫的身体独自一人下了山,显然牧娘的话对他造成了不小的打击。
本以为自己好不容易请来的师叔能够为自己提供助力,却没想到好处全让人家占了去,还对自己弱小的心灵造成的成吨的伤害,这一连串的打击令他彻底抑郁了。
“齐师兄,你要加……”
“小月儿,你到底站哪边的?”
“我……我我,我是挺想帮瞿师兄的啦,可是……可是齐师兄他一直在帮我说话呢,我只能站他那边了。”
“好啦,别说了,我都替瞿师兄难受,走吧走吧。”
栾宵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罗曼凝给拉走了,临走前还不忘扭头骂了一句。
“哼!狗屎运。”
齐南懒得跟不懂事的小姑娘计较,退到院内合上院门。
刚转过身,便发现师兄项瑾义鬼鬼祟祟地摸了出来,还在左右张望。
“咳咳咳……人都走了?”
“师兄啊,见一下外人会要了你的命是不是?”
“那可不是,上次被带去七峰会审大殿不就差点没命了,咳咳咳……。”
齐南叹了口气,懒得再跟废人师兄扯皮,一头扎进静室,埋头钻研那块牧娘赠送的棱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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