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拿了我的牌子去宫里请太医,请大姑奶奶回来!”
说着甩开丫鬟的搀扶,撒腿就往鸿雁居跑。
阿戟木愣愣看着健步如飞的宁河长公主,挠了挠后脑勺。
不是说长公主身体不好,走路都要人扶么?怎么还能跑这么快?
宁河长公主赶到鸿雁居时,霍瑛已经昏迷过去了,徐太医正单膝跪在床榻边为她诊脉,见宁河长公主来了,忙起身行礼。
宁河长公主一把挥开他,扑到床边。
床上的少女安静地躺着,面色惨白,呼吸急促,昏迷中双眉兀自紧紧蹙着,仿佛有着说不尽的忧愁。
宁河长公主心中大痛,眼泪顿时就滚了下来。
她这个二孙女向来比男孩子还皮实,什么时候这般安静地近乎没有生气过?
“怎么样?”
徐太医迟疑,宁河长公主眼神一厉,“说!有一字隐瞒,我的乖乖儿有个好歹,我要你的命!”
徐太医惶恐跪了下去,“长公主恕罪!实在,实在是,二姑娘不知怎的,竟似是中了很重的迷药。
如今又似是因为怒极哀极而致心肺受损,吐血昏迷,微臣实在,实在不敢断言”。
宁河长公主愣住,怒极哀极?
因怒极哀极而致心肺受损,吐血昏迷?
就因为霍延之登门拜访,她让她去见他一面?
怎么可能?
她的乖乖儿将登门拜访的霍延之打得心肺受损,吐血昏迷还比较像!
只事实摆在这里,吐血昏迷的的确不是霍延之——
宁河长公主伸手摸了摸安静躺着的少女惨白的脸蛋,唔,不是霍延之,是她嫡亲的孙女儿没错了。
至于迷药——
“去开药方,不该说的,一个字别说!”
徐太医满头冷汗,忙行礼出去了。
宁河长公主拉起霍瑛的手贴上脸颊,等控制住眼泪才命叫阿弩和阿戟进来。
阿弩口齿清楚又伶俐,虽然吓到了,却还是将当时的情况说得清清楚楚。
宁河长公主怀疑问道,“没有别的事发生?”
阿弩吧嗒吧嗒地直掉泪,“长公主,奴婢绝对不敢隐瞒长公主的!
这段日子,每每蔡姑娘来了,姑娘就将奴婢们打发得远远地。
今天也是一样,奴婢们根本不知道姑娘和蔡姑娘在屋子里做了什么!
后来蔡姑娘走了,说姑娘吩咐不许去打扰,奴婢们更不敢进屋了!
奴婢们真的不知道姑娘怎么突然就吊脖子了!
刚刚也是,姑娘问起福广王爷的事,奴婢就如实说了。
刚说到霍家造反,诛了三族,姑娘就突然吐血了,还一口接一口地吐个没完!
奴婢真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啊!”
宁河长公主又仔细盘问了两遍,见问不出什么,让她们先下去了,遣人私下里去查蔡柔儿和她的丫鬟。
……
……
霍瑛这一吐血昏迷,足足病了一个月,低烧不断,高烧迭起,还时不时咳血。
宁河长公主又是后悔又是害怕,只当她是因为亲事生了心病,一再地向霍瑛保证只要她好了,什么都依她。
却是在暗示她,一定帮她退了与霍延之的亲事。
各种灵草补药更是连天价地往鸿雁居送,又请了几十个道士、和尚日夜围着鸿雁居念经。
这样折腾了一个月,霍瑛终于不再起烧,咳血的症状也渐渐止住了,只偶尔咳嗽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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