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在东方升起,显得红彤彤。
张战刚平复一下心情,有期望就有失望。
他多少对系统有些不太满意,感觉就不是一个正经系统。
不知道自己这么正经的人,怎么会摊这么个系统。
其实张战刚不想想——要不是一团迷雾,让他回到这个年代,估计都被火化炉炼成灰了。
早晨大家又回到日常生活,该吃什么吃什么。
三天后回门,也是张战刚这个新女婿门。
老丈人高满囤看到女婿还活着,送了口气。想着终于有一扛得住闺女克的人出现了。
为此,老丈人准备杀只老母鸡。
“孩儿她妈,咱杀只鸡,玉梅看来是改了命了。”
老丈母娘有些不太愿意,但终究是耳根子软,终于同意杀鸡。
“哦!吃鸡肉喽,吃鸡肉喽!”
高玉堂乐的蹦了起来,欢呼着,这年头吃点肉真不容易。
高玉兰对于现在的姐夫还算满意,虽然怕鬼,但有对付野猪的勇气,姐姐跟了他,应该还可以。
甜甜的叫了声姐夫。
张战刚看着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小姨子,她穿着玉梅穿过的衣服,补丁摞补丁。
想着这个年代还是穷啊!
张战刚和老丈人喝了几杯。
高满囤感觉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憋了好多年的话,借着酒劲秃噜出来。
“刚子啊,好好对玉梅。她在家里没享福,都怪我这个爹!”
没有那个父母不心疼孩子,那时第一次当爹,犯了糊涂。
高满囤也后悔当时做的事情,可发生了也回不了头,一想起闺女受的罪,他心里就很煎熬。
高玉梅听到父亲这么说,心里也不好受!
张战刚感觉自己没有资格对别人指手画脚,毕竟当时什么情况都不知道,而且事情也过去了。
“爸,事情都过去了,别往心里去,咱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就行了。还得跟您说一件事,到年底,我们家可能要搬到京城去!”
老丈人偷偷擦了擦眼泪。
“咋地?你五哥来信了?”
高玉梅接过话儿。
“来信了,说是给战刚找了工作,能吃商品粮了。”
高满囤精神了,这是好事啊,说出去面也有光。
看着岳父的高兴劲儿,张战刚举起酒杯,也祝福了一句。
“爸,咱们喝一杯,还有,爸啊,这事儿还没定局,别往外说,要是黄了,屯子里得笑话死咱两家。”
“对对对,孩儿他妈,可别往外说啊!”
家里杀次鸡不容易,战刚和玉梅没吃几口,给玉兰和玉堂留着呢。
高玉堂啃的满脸都是油,看来他确实馋坏了。
…
“玉梅,我衣服呢?”
“玉梅,我那把刀呢?”
“玉梅,…?”
张战刚现在的日子好的不敢想。
玉梅把家里的事情安排的明明白白。收拾屋子,洗衣服做饭不说,还要忙屋外的事情。差点把张战刚当大爷供起来,如果不是老娘看不过去,批评了玉梅,估计战刚就能成米虫了。
“玉梅,劈柈子是男人的活儿,你抢着干什么!干点女人该干的事儿!”
高玉梅这才作罢,还偷偷和战刚说:“当家的,等到了京城,你就管班,其他啥都不用管。”
张战刚开始还很幸福,一段时间下来,就心疼的不得了。
有一次,大冬天的洗衣服,媳妇两只手冻的通红,还高兴的傻乐呢。
“别洗了,大冬天的衣服也不脏,瞅你那手冻的,不知道热点水啊。”
“嗯!”
往往这个时候,高玉梅都是笑呵呵的应承着。
离着开春还有段时间。
张战刚结婚了,也就不和小伙伴们一起逛荡了。
整天土豆白菜的,就琢磨着改善下伙食,毕竟也是有系统的人嘛。
张战刚第一个想到的是翻鱼。
家里倒是有翻鱼的工具,一根冰钏子,一根翻鱼竿。
冰钏子是个四棱锥形的铁家伙,后面带有一根T字型的木柄,一一下的凿冰。
翻鱼竿就有意思了,一根长长的竹片,竹片两边间隔着装有向倒勾的粗弯钩,竹片粗的一头装有一米五的木柄。
翻鱼的过程就是凿开一个冰窟窿,将翻鱼竿伸进去,来回拉动,就这样钩到鱼。
“爹,我去江翻点鱼。”
“行,小心点,带着大黑吧,有事儿能给你提个醒儿!”
自从张战刚结婚后,老爹张三有点佛系。前两年早张罗去下套子打鱼了。
“战刚,我也跟你去吧,反正我在家也没啥事!”
玉梅在家也没什么事,想和丈夫一起去,年轻人嘛,黏人!
“去也行,你穿暖和点,这死冷寒天的,到冰面一下就冻透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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