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在招算命先生吗?
没想到自己前脚还在念着算命,后脚就碰上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听到周围有人在劝身边人散开,说算命什么的是朝廷禁绝之术,围在这里容易被人打上有违逆之心的嫌疑。
徐寅最后瞟了一眼告示,把时间地点暗暗记下,悄无声息地退出了人群。
他的心跳有些加速。
既然后元王朝禁绝算命之术,那很有可能意味着他能接触这一领域的机会少之又少。
如果这次天降的时机被自己错过了,那么下次就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徐寅当然不是想要去为屠苍军效力。
他只是想观察一下,是否真的有通晓算命的人物前去。
如果见到了会算命的人,他就可以想办法接近对方,而后找寻接触这方面神秘的机会。
但是……
正如那些围观的百姓所说,这屠苍军的人混进城,把告示贴在少陵县内,那这件事不就相当于当着敌人的面大声密谋?
少陵县县衙绝不可能坐视不理。
那屠苍军此举又能有何效果?
虽然官府至今没有撕掉告示,但是这什么也说明不了。
毕竟,要是少陵县衙是在钓鱼执法呢?
故意对这张告示不管不顾,实际上早就等着在九月初十那天,把断魂坡的屠苍军和应约前往的算命先生一网打尽?
徐寅想着想着,不禁有些担忧。
算算时间,今天是九月初四,离布告约定的时间还有将近一周。
徐寅尽可能地往坏的方面考虑了后果,但是心中仍旧纠结。
最终他还是甩了甩头,暂时把这张告示带来的杂乱思绪清出脑袋。
反正接下来还有几天的时间,先看看有没有办法通过别的渠道接触算命,实在不行的话,过几日再见机行事。
徐寅抛弃了徒增烦恼的思考,再在县内漫无目的地逛了一阵子。
在说书先生所在的茶楼混了口免费的茶汤,便当做是午餐了。
因为客店是不提供免费餐食的,徐寅能省一顿是一顿。
不是据说古代人一天就只吃两顿吗?自己这么做也算是融入时代了。
徐寅在心里做着贫穷的自我安慰。
他暗暗做了决定,明天再去全义武馆一趟,必须赖着任长勤,给他干活扫地,然后让他给自己付工钱。
直到太阳西斜,徐寅才踱回客店。
这时柜台当值的又换回了那位熟悉的小厮。
天还没黑,他似乎没好意思看画册,在那坐着无聊地抠手指。
抬起眼皮看了徐寅一眼,因为印象中还记得他是个抠搜的主顾,所以也没兴趣主动开口,依旧把玩着自己的手指。
徐寅正要淡若无事地路过,忽然想起一件事。
他退回到柜台前,用手敲了敲台面引起小厮注意。
“伙计,你有没有办法让住我隔壁乙字二号的房客晚上收敛点,干那种事不要那么大声嘛……”
徐寅露出一个暧昧的眼神,以此示意小厮。
小厮闻言先是一愣,脸色红了红。
“哦,哦……”
支吾了片刻,
“那个,客官是不是听错了,昨夜您隔壁就住了一人,怎会有那种事呢?”
“什么?”
徐寅下意识地攥紧了双手,
“你确定只有一人?”
“是……是的,是个年轻的姑娘,她一个人住进来的。”
徐寅听完,感觉脸有点发僵。
那他昨天听到的声音是什么?
隔壁那女的在自我排解寂寞?
不可能,明明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
那女的到底在和谁交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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