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阵悦耳的女声也随着琵琶声从珠帘后传来:
“昨夜雨疏风骤,
浓睡不消残酒
...
知否,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
歌声清脆平缓,像是一个多情的少女,诉说着伤春之情。
虽然歌声短暂,但余音一直盘旋在林寒江的脑海之中,让他久久不能释怀。
一曲唱罢,那珠帘中的倩影将手中的琵琶轻轻地放在一边。
然后盈盈起身,伸出玉臂,将眼前的珠帘缓缓地掀开,一张戴着轻纱的面孔就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发髻高盘,一缕青丝垂在而耳后。
美目盈盈,顾盼之间,便是万种风情。
一席素衣,但遮不住曼妙的身姿,一举一动若弱柳扶风。
虽然戴着轻纱遮面,林寒江也是心底一叹:好一个美妙的女子。
这名叫云雀的姑娘,对着众人,做了个万福礼,便转身离去。
而这时候,还沉浸在美妙歌声中的众人才反应过来,纷纷叫嚷道:
“云姑娘,在下张三,家父兰奇县县丞,不知能否与姑娘一道吹吹箫赏赏月!”
“在下李四,河间府李家,家中藏有凤娘胸脯那么大的夜明珠两颗,不知道能请云姑娘一起把玩一番,嘿嘿嘿!”
“云姑娘,在下王二麻,虽然只是童生,但明年一定金榜题名,我这里有一道题,想与姑娘探讨一番!”
“二叔,你都五十好几了,这么晚不睡觉不怕暴毙吗?云姑娘,在下王大锤,城中开了四家铁匠铺,家资优渥,要是你有兴趣,我一定将看家本领打桩术倾囊相授!”
一时间,一楼大厅里就乱成了一锅粥。
而云雀姑娘,转身之后,头也没回,很快就消失在珠帘之后。
这时候,那位凤娘,又一扭一扭地走到台上,压了压台下的声音,说道:
“诸位稍安勿躁,刚刚我家云雀姑娘跟我说,见到台下诸位大人,竟想起了她已故的家人。
众所周知,我家姑娘乃江南人士,背井离乡多年,所以想请一位江南来的客官,跟她讲述一下江南的如今的模样,已了却他的相思之苦!”
凤娘话音刚落,大厅里瞬间又是炸开了锅。
谁都没想到,云雀姑娘居然邀请客人进去说话,这可是破天荒的事情。
一时间,一楼人声鼎沸,纷纷表示自己来自江南某地某地。
而坐在二楼的林寒江,眉头微微一皱。
这云雀姑娘是冲着自己来的吗?
还是她幕后的老板?
这并不是林寒江他自作多情。
他今天刚刚到河间府,几个月不露面的栖凤阁头牌,居然就要招入幕之宾了,而且还说来自江南之地,这不就是提醒自己上的吗。
他可不会认为一楼坐着的这些人,有资格会让那位云雀姑娘升起思乡之情。
一楼的客人叫得很凶,但是那位凤娘依旧带着微笑,沉默不语,仿佛在等待这什么。
林寒江嘴角轻轻一撇,眼神示意了一下罗熙。
罗熙心领神会,站在包厢的窗户,对着楼下的凤娘喊道:
“凤娘,我家公子刚从江南来到北地,或许能帮云雀姑娘排解一下思乡之情!”
既然想跟我过过招,那我就来称称你的斤两。
林寒江如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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