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薄听见她的话,耳根竟不自觉烧起来:“是,我定会高中,他日来娶你。”
他字字句句虽温声,却像是承诺一般。
云薄少有如此紧张羞赫的时候,前世他位列九卿时,少年卿相,风姿出众,却久久不娶,因而常有人说,凌云易揽,难得云郎。
上辈子他都对她毫无动心,这辈子,云薄这颗木石之心却变了,顾怜幽都不知从何寻起缘由。
上辈子都不会喜欢的人,这辈子为什么喜欢?
云薄将那枝桃花往前递了一递,他从来没觉得自己的心跳得那么快过:“拿着。”
而顾怜幽素手接过,桃枝离手的时候,云薄的耳根都泛上了红,心悸不已。
那桃枝被顾怜幽随手转了一下,她也只是勾唇笑笑:“云公子,多留点心思殿前听封,别想这些有的没的。”
云薄的心微微失落,却反而愈发沉着,定定凝视着她的眼睛:“待金榜题名,必以功名相迎。”
功名相迎。
周围的人听着心下又是一阵艳羡,不禁自怜,也望得此如意郎君。
顾怜幽只是悠悠一笑,有意护他名声,低声道:“造命者天,立命者我,你又是何人?你的功名与我何干?”
她垂眸看那枝桃花:“花很好,但你我缘浅。”
云薄却伸手将那枝花压在她手心,沉声道:“花好,足矣。”
长风吹拂,公子如玉,衣袂翩跹,周围女子无不羞红了面。
知晓两人必定要说话,左右之人避开,不好意思再打扰。
檀郎谢女,一对璧人,
顾家的姐姐与云公子,确实般配,无论家世亦或是才华容貌,皆是如此得宜,立在一起时,眸中便再难见旁人。
顾怜幽无由来想起曾经那个十六岁,跟在云薄身后的顾怜幽,若她见云薄看她的时候耳根会红,会小心翼翼等她回答,大抵会很欢喜。
顾怜幽握着那花枝,却想起前世她千里单骑,云薄在重伤时握紧她的手。
告诉她,他必十里红妆迎她入门。
但他一醒来便忘了,仿佛从来没有过。
她握着那花枝,竟觉得心下有些酸涩。
大抵是觉得十六岁的顾怜幽有些可怜。
走入亭下,便见长公主的属官仆射在等,仆射行礼过后悄悄引顾怜幽去往山后别馆。
顾怜幽到的时候,云雾缭绕于眼前,此处竟是山中温泉。
她步入室内,撩起帘帐穿行,不远处可见人影依稀。
顾怜幽微微提高声音:“拜见郡王殿下。”
清越的年轻男子低哑声音穿帘而出:“进来。”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