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明白。”
对不起,我承认我刚才说话的声音有点大
这绝对不是害怕被关起来。
只是,万一里面真的有那种东西,怎么办?
怂是不对的,但是还是要为节操多考虑考虑
微微颔首,裁决官对宁封道歉态度不置可否,问道:
“战士,你的回答?”
无论宁封做出怎么样的伪装,裁决官对宁封的称呼都只有一个。
战士。
深吸口气,宁封挑起头,对着观星者开口道:
“我的回答”
凭空出现在了房间的门口,这次只有宁封一个人,86号并没有跟回来。
他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缓缓消散的徽章,若有所思。
“每一个守望会的分部都是一个大型稳固的传送道标吗?”
守望会体系内的所有传送阵都是通用的,可以提供互相转移。
只要守望会想,所有的分部都可以在很短的时间转移大量的人员。
也就是说
一旦发生战争,任一处分部都能成为桥头堡,成为对抗的第一线。
想起什么,宁封对着走廊的摄像头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令人安心的温暖笑容。
给可能会发现自己失踪的希琳报个平安。
他不知道希琳有没有发现自己被带离这件事情,但他还是希望她不要做出一些过激的事情。
“应该没有问题吧,这也才半天的时间?”
“她平时都那么宅,应该会再观摩一阵再做决定。”
想了想,宁封还是没有第一时间去希琳的房间报平安。
明早再去也是来得及,不差这一会儿。
而且,今天和她的关系已经拉的很近了,现在这个微妙的时间点再去,怎么都不太合适。
半夜三更,你去妙龄女子的闺房,就只是报个平安?
不进去坐坐,显得对方对你抱有戒心。
而等真的进去了,你是真的只想坐坐,不想做做其他的?
现在的进展良好,还是不能逼太紧了,不然让她心理压力太大了也不好。
步子大了,容易扯着蛋。
按下密码,宁封轻轻的打开了房门,刚要开灯,鼻子就动了动。
于是轻轻地关上门,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地走进了房间。
提问:
为什么回自己的房间也要像是做贼一样?
答案,就在宁封的床上。
房间中飘荡着淡淡的香气,单人床上姣好的起伏阴影上,传来了轻微的呼吸声。
江婉以一个堪称豪放的姿势仰躺在宁封的床上,霸占着他的领地。
针头被夹在身体之间抱住,像个抱枕一样承受着重量。
白皙的双腿在黑暗中也显得有些明亮,一双洁白的藕臂露出被子,压住了最后一点被子,没有让她的一切都暴露在了幽暗的空气中。
脸上带着淡淡的粉红和疲惫,她沉沉睡去,没有察觉到自己等的那人已经回来。
“入室霸占房主人的床,真是的,你是什么小毛贼吗?”
缓缓摇头,宁封没有打扰江婉的美梦,而是将散落在地面和床上的衣物一件件捡起叠好。
嗯,很整齐,一套都在这里。
就是,因为某些原因,可能需要更换一下了。
将衣物分门别类的装好,他从柜子中无声地取出一套备用衣物,放在了江婉的床头。
悄声地做着这一切,宁封的脸上渐渐带上了笑容。
他想起了以前的日子,也是他为江婉来收拾衣物。
男女有别什么的,那时候是好兄弟,都不去在意。
至于现在?
那就更不用说,该看不该看的都看过了,还装什么啊?
收拾好屋子,点了点江婉粉嫩的脸颊,他从床边走开。
坐到了窗边,他拉开窗帘的一角,默默看向了窗外的明月。
黑夜显示着它的静谧,彰显着神秘的色彩,天上的繁星在宁封蜕变过后的目光下也清晰可见。
他静静看着,回想着这短短半天发生的事情。
审判所、乌鸦、残缺的审判天使、审判之言长剑、裁决官
塞西莉娅的出现、雅莉安娜的沉睡
大量的展开令他有些应接不暇,身心感到疲惫。
“一切,又是新的开始。”
担心会打扰江婉的休息,宁封没有躺回床上,就这样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将身体向后靠去。
把玩着手中一枚两面黑白异色的硬币,他摩挲着上面花纹。
在黑色的那一面上,有一把被六翼护住的长剑。
缓缓闭上了眼睛,宁封在心里低语。
就像是每次,雅莉安娜在他耳边呢喃的话语一样。
“宁封,还是要变强呢。”
不能再继续这么被动的被命运推着走了。
想要主宰自己的命运
二阶,还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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