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这不知道效果的实验，稳定的破妄能力无疑是更有价值。

不过刚刚的这番实验倒也并非真就全无收获。

杨钧回想着刚刚那灵气入体吸收气血的一幕，又回想起李由那骨瘦如柴的模样。

“这李由的病因倒是误打误撞的找到了啊。”

如果是其他的病症，这气血之力虽然能帮助恢复治愈，但是他也不敢百分百保证就能恢复如初。可如果真的是因为无意间灵气入体，造成了气血缺失，那他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后面三个月屠宰的猪怕是要有两三百头，他别的东西没有，唯独这气血，还真是不缺。

确定了李由的病因，杨钧心里的一个疙瘩也算是了了。

再次盘点了一遍今天的收获后，杨钧把自己身上的血污痕迹处理了一下。之后便怀揣着满足躺到了床上。

不过一会儿，黑暗中就只剩下杨钧平稳的呼吸声，在一旁杨屠夫的如雷鼾声中显得微不足道。

……

第二天杨钧是被杨屠夫一巴掌拍醒的。

“儿啊，起来练功了！”

杨钧一个激灵，睁开了双眼。眼前是杨屠夫的一张丑脸。

酒糟鼻子，眯眯眼。相比较正常五官一个大一个小。聚集在一张脸上形成的反差绝对达到了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所以杨钧一直都有理由怀疑杨屠夫说的，因为职业而没有人愿意嫁给他是一个托词。毕竟他王叔也是屠夫，不也找到了刘氏那样的美娇娘。

莫看刘氏如今经历岁月风霜，加之操劳持家面貌上不复美貌。

可是从那骨相和偶然顾盼的风情来看，年轻时定然也是貌美的。

杨屠夫见杨钧清醒就先一步走到了自家的院子里。杨钧也随之起床。不进城的时间里，每日练功是杨屠夫给他定下的规矩。

所练的自然就是那杀猪的刀法。

杨屠夫干了一辈子杀猪的活计，别人都嫌弃这个行当，但他自己却是十分较真，一直说杀猪也有杀猪的学问。

自从杨钧跟随他学习这杀猪的技巧之后，他便一直对杨钧严格要求。

每日鸡鸣便要起来练功，练习的项目包括但不限于，猪的捆绑，拆解，内脏的处理，骨头间缝隙的记忆，还有最重要的挥刀。

……

冬日清冷昏暗的晨光中，一声声叱喝传来。

“用力。”

“用力。”

“再用力！动作要标准！”

自家篱笆围成的院子里，杨钧手拿一把巨大的石刀用力的挥砍，明明是寒冬腊月，可他的头上却满是细密的汗珠。

一旁的杨屠夫坐在堂屋门边的椅子上，面前放着点燃的炭火，一边摩挲着手掌取暖，一边看着杨钧的动作。

自从发现了自家儿子乃是天生巨力之后，杨屠夫就专门找人刻了数把巨大的石刀，每一把都有数十斤重。石材易碎，如今的杨钧手中乃是最后的一把，其他的石刀都已经在之前的练习中毁坏。

毁坏的原因各不相同，有的是用力太过，导致握把断裂，有的是因为动作不标准加上脱力导致的脱手摔碎。

按照杨屠夫的说法，这就代表着杨钧的功夫还不到家。

不过在之前的石刀陆续牺牲之后，杨钧手中的这柄石刀倒是已经坚持了一个月的时间。

等到天色大亮，杨钧已经挥刀三百下，每一下都是全力以赴。

杨屠夫眼中露出满意的神色，接过杨钧手中的石刀，用手为他按摩着手臂上的肌肉。

比起之前练功时候的严苛，此时两人的姿态无疑才是正常的父子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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