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勒骑跨到维克多的身上,一拳,一拳砸向他的脑袋。每一次落拳前,都扬起阵阵摩擦空气的响声。每一次抬起拳头,都会带着横飞的血沫和四散的肉屑。
他记不清自己砸了多少下拳,脑袋放空,只想着发泄着心中的愤怒和不满。
当他回过神来,地上的维克多已经奄奄一息了,脸上带着密密麻麻的淤青和血污,鼻梁歪向一边,眼袋肿胀泛着乌黑。
席勒顿了一下,放下扬起的拳头,看向不知是清醒还是昏迷的维克多。
他还没死,心脏还在微弱的跳动,靠近一些,还可以听到时断时续的喘息声。
过了一会。
“你会杀了我吗。”维克多不知何时睁开了眼,艰难的张开嘴唇出声。
席勒看向奄奄一息的维克多,沉默了一会,说道:“你希望如此吗?”
此话一出,牢房里沉寂片刻。
“我很期待。”维克多的声音在这时仍然保持着干净,明亮。
不知怎么的,席勒竟然从他的眼睛里读出了希冀。
他在渴望这一刻吗?
席勒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过了几秒钟,缓缓起身,摆正衣领,整理服装上的褶皱和灰尘。
“我不会杀你,相反,我会治好你,我心情不爽了就来揍你。揍完你我再治好你,我保证给你治到和之前一模一样。”
维克多本来自信平淡的面孔突然一变,似乎有些惊讶,没有想到席勒会这样对他。
“我不是法律,也不是刽子手。杀不杀你轮不到我来操心。把你们这些丧心病狂的疯子关在疯人院,而不是安保级别更高的黑门监狱,也是有他的道理的。”
就在这时,走廊的灯突然亮起来,传来了登台阶的脚步声。
“快,第三层好像出事了!”
听到走廊里传来的巨大动静,席勒不置可否的耸耸肩,无可奈何的说:“看来我该走了。”随即走向打开的牢门。
“你是谁。”维克多看向即将离开的席勒。
席勒脚步不顿,带上门把手。
“一名普通的清洁工。”
紧接着,大门关闭的声音响起,牢房里重归死寂和黑暗,一如从前。
……
第三层监狱角落的尽头出现了几名蹑手蹑脚,全副武装的警察。
“我晚上值班的时候,听见楼上传来了大动静,好像差不多就是这里。”一个矮个子保安轻声说道。
这时一个警察从后方快步走向前。
“小心点,法兰克。”
法兰克不耐烦的应了一声,脚步不减,走向第一扇牢门。
“你们在怕什么呢,这帮犯人被捆手绑脚那么长时间,就算松绑了有什么战斗能力?再说了,疯人院对他们做了什么,我们不是一清二楚吗?要我说,顶多是有人想不开,想弄出大动静吸引你们的注意力呢。”
“话虽如此,法兰克。除了你,我们可没来过这。听说这里白天刚死了一个人,我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一个矮胖警察仍然谨慎的观望着四周。
法兰克冷哼一声,手指抵在扳机上,推开房门。
“我的天啊。”
眼前的一切让见惯了刀山火海的法兰克都忍不住为之发颤,震惊。
只见在囚室中心,月光恰好直射的地方,扒光的罪犯,密密麻麻的血污肿块和淤青摆在他的四肢躯干。罪犯跪坐着朝向太阳,庄重,圣洁的氛围中透着诡异和恐怖。
像是在祈祷,像是在祈求宽恕,又像是在忏悔罪孽。
法兰克震惊的合不拢嘴,他紧接着回到走廊,冲向第二个房间,推开门,紧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
他确定了一个事实,今晚有一个可怕的人来到这里,把每一个罪犯都揍的半死。
诸位警察和主治医生面面相觑。这里的罪犯有多恐怖他们一清二楚。
这里关的都是整个哥谭市最凶狠,最疯狂,最残忍的罪犯啊,
“竟然有人能把这些人搞成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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