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早已按奈不住,伸出素手捻起纸张,刚准备嘲讽一二,等美目落在上头却又愣住许久,半晌才轻启朱唇,轻声念道: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李师师读完,只觉心头被重重一击,整个人摇摇欲坠。
她如何也想不到,眼前这十四五岁的小郎竟有堪比东坡先生的才情,格局眼界如此宏大广博,竟能作出这般可堪千古的佳作来,竟是将往日男儿比到泥地里去了!
便是周邦彦与他相较,竟也显得小家子气!
难不成,他的纨绔竟是装出来的?!
蔡烁见李师师面颊潮红,眼底震撼,忍不住心中一笑。
这首词可是大明三大才子之首杨慎的旷世佳作,号称有明一代无人可与之比拟!
“师师姐姐可小心些。”见李师师站立不稳,将要跌倒,蔡烁连忙上前扶住:
“若是崴伤了脚,官家可饶不了我!”
“知道我是官家的女人,还这般不恭敬。”李师师只觉一股刚强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忍不住芳心一颤,轻启樱唇,骂道:“有你这般同皇帝抢女人的臣子么!”
竟是半分训斥之意都无,身子更是软软的瘫了下来。
芳香扑鼻,蔡烁却是不为所动,一把将李师师扔在一边,随后扯过铺盖打了个地铺:“若不是姐姐在侧,烁怕是也写不出这临江仙,不怪多少文人红袖添香。”
历朝历代,竟有一半的传世之作是在青楼闺房中写出来的!
“眼下时候不早了,姐姐自便,烁不用姐姐招呼!”
说着,蔡烁将被子一掀,自顾自的蒙住了头脸,竟是将李师师冷落在一旁。
自去天牢放出林冲以来,大半日的功夫未曾休息,又被那莽撞和尚重手拍在肩头,肩膀到现在还有些淤青,他嫌弃家中侍女手重,便索性来到这请李师师敷药。
这其二么,来了北宋末年,不见识一下李师师的风采岂不可惜?
这其三么,大宋帝姬可不值钱,惹得赵佶恼怒,正好不用当驸马,也不用被青梅竹马打死...
李师师一口银牙几乎咬碎:这小子句句轻薄,撩拨的她芳心乱颤;偏偏到了鸳鸯交颈之时却又将她撇在一旁,好似避如蛇蝎,她李师师何时遭过这般嫌弃!
纵使沦落青楼,这多年来也是卖艺不卖身!
纵使有人进了她这屋子,也只是饮茶谈笑。
至于宫中的赵佶,更是还未占到半点便宜。
“你不要,我却偏要你要!”李师师素手轻挥,遣散歌姬,竟是窸窸窣窣的摆弄起衣物来,盏茶时间一过,房中红烛熄灭,她竟是一把掀开…..
“造孽啊!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被逆…..”蔡烁陡然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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