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宦官尽皆摇头,只有魏忠贤面上露出一抹微笑:“想必,殿下是在忧愁国库亏空之事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楚怀对魏公公的关注顿时便又上了一个层级。
这个消息,就连户部学士们都没几个知道的,魏忠贤居然知道?
“老臣服侍陛下多年,陛下今年连续修筑行宫,南方又发大水,依老臣推算,如今的户部怕是除了百官的饷银以外,也确实剩不下什么钱了。”
魏忠贤侃侃而谈:这是自己的强项啊,最强的项!
“纵使殿下拿出东宫内帑储银填补,仍是杯水车薪,殿下唤我等前来,想必是要让我等做些事情了。”
瞧瞧,瞧瞧!
难怪人家魏公公得宠信呢!就这个眼力劲儿,就是两个字,舒坦!
楚怀看魏忠贤的眼神是越发亲切了:“那,可有什么办法可想?”
魏忠贤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意:“不知,殿下想做到什么地步?是仅仅解决此次的问题,还是想,连根拔起?”
嘶!
身后的一众宦官,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原本皆是以同僚的身份入的东宫,其余的几位还颇有些看不上这位“魏公公”,现在,他们算是服了。
当着太子的面说这种话,往小了说,叫妄议朝政;往大了说,那便是离间天家亲情,再多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你觉得呢?”楚怀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魏忠贤微微站起身子,大袖轻轻挥动:“殿下,此事就如熬汤,火候不到,这味道便到不了极处,此时,还不是清算的时候,敲山震虎,杀鸡儆猴便可。”
内宫之中自然是不会少了烛光的,在忽明忽暗的烛光映照下,魏忠贤的身影似乎化作了一个正在喃喃低语的恶魔一般。
楚怀哈哈大笑,走到魏忠贤身前:“若是此事交由你去办,能办好吗?”
“若殿下舍得一物,此事不难。”
“何物?”
“可以通行宫闺,号令天子亲军楚龙卫的东宫太子令牌。”
聊到这里,魏忠贤已然明牌。
楚怀笑着转身,从桌上拿起两物,放在手中递到魏忠贤面前。
“此乃东宫太子令牌,以及神都城外龙武军令牌,你,敢接吗?”
魏忠贤浑浊的眼神猛然闪过一道亮光:“谢殿下信任!明日一早,必然给殿下一个满意的答复!”
“秦瀚、董海川、杨光复、张承业与你同去,以你为首,如何?”
“听凭殿下吩咐。”
魏忠贤颤颤巍巍接过令牌,整个人的身躯猛然挺直,原本畏畏缩缩的气质顿时一扫而空,郑重行礼,随即便欲告退出门。
而董海川与杨光复、秦瀚、张承业四人自然也是紧紧跟上,同时,脸上的神情也是有些欣喜。
做宦官最重要的,便是攀上一棵真正的大树,而东宫太子,便是这东楚之中除了那位陛下以外最大的一棵!
几人即将走出门的时候,楚怀有意无意的又吐出来一句话。
“若是搜不到证据,又当如何?”
魏忠贤的脸,半张已经隐入黑暗之中,听到这话,嘴微微一咧,一口横七竖八的槽牙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可怖。
“殿下放心,证据这东西,只要多搜搜,总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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