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话了,姜容鹤一时没动,她攒足了力气才爬起来,身子还踉跄了一阵,可即便如此,她仍旧走向温骁。
帐篷里安静非常,温骁不吭声,姜容鹤紧张的几乎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手心里也汗津津的。
她很紧张。
这是她唯一的出路,成功与否,关系着她会不会给梁笙那个疯子陪葬。
缓缓脱掉外衣,她绕过桌子,转身坐在温骁腿上,雪白的胳膊在朦胧的纱袖里若隐若现,环住他的脖子,抬手拔下发间的金簪放在桌上。
温骁一直看着她,目光放肆且炙热,对她的投怀送抱没有半分抗拒。
“梁笙让我刺杀世子,这根簪子有毒。”她底气不足,只能自壮声势的率先开口:“但我,想与世子做笔交易。”
她在发抖,尾音都在发颤。
一是紧张,二是受刑后的身子还虚弱无比。
温骁低头一笑,舔了舔后槽牙:“什么交易?”
他微微低沉的声音让姜容鹤有了巨大的危机感,可她没有退路。
“姜家问罪,我已无处可去,纵使杀了世子,梁笙也未必会念我的恩情,嫁入东宫这些年,我受够了他的狂妄无知,不愿因他的愚蠢而葬送自己。”她的指尖很疼,扣不开盔甲的扣子,反倒似欲擒故纵的把戏:“我告诉世子进城的密道,世子身边给我留一席之地可好?”
温骁看着她,故意问:“你想做我的女人?”
这番话让姜容鹤有些羞耻,但事实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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