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昊有些目瞪口呆的样子,这操作,果然很周蓉!
天不怕,地不怕,有理想,敢追求,不顾一切, 敢舍一切,关键是你要成为她的理想才行,否则,呵呵……
这是一个充满斗志,遇着风雷能化龙的人啊,跟她相比,自己也不过是一个幸运的小子罢了!
“周蓉姐, 你要是一个男孩子啊,会很厉害的, 就没有你干不成的事!”
“所以呢……”
“所以,要先想清楚你的目标或者理想,然后再去追求,是利箭就要找有价值的目标,我是一个没出息的小子,骨子里就是个喜欢悠哉过日子的小农民,你一个姑娘家,最好的年华也就那几年,不值得浪费在我身……”
“我觉得,好人生比好年华更重要!”
“都是很重要的东西,说不那个更重要,有选择的时候,最好都不要舍弃,而你,是有选择的……”
“是啊,所以我选择了啊!”
“怎么还给你说不清楚了, 平常你不是挺聪明的么,感情是感情,事业是事业,你现在条件这么好,事业基础也打下了,不必用感情交换,以后也是前途光明,你到底知不知道!”
“知道啊,事业无忧,我也十七八了,所以该发展真正的感情了呀!”
“话是这样说,可是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作为女孩子,你要慎重,慎重,再慎重!”
文昊都急的快要化身老妈子,给闺女谆谆教导了。
“很慎重啊,这都考虑了快三年了,我爹妈都没意见, 大哥小弟都支持,差不多了吧!”
文昊有些没招儿了, 索性又甩出另一个道理来。
“咳……这种感情的事儿吧……是很自私的,别人的意见听听就好,到头来一定要自己拿主意……”
他说不下去了,人家姑娘就是自己拿的主意!
“呵呵,没话说了吧,说话一套套的,跟我妈一样,既然不愿,那你当初还惹我干什么,让我找那个诗人不是很好?”
“好个屁!他还不如我呢!”
文昊突然有些没道理的暴怒,终于还是爆了粗口,看着有些笑吟吟的姑娘,才发觉了当,有些过激,草率了啊!
“哎呀,只顾说话,串串都烤糊了,可惜了,你等着,我再拿几串去啊……”
说着就逃了,留下姑娘在那里哈哈大笑,银铃一样,充满了得胜的欢喜。
“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为什么这样红,哎……,红得好像,红得好像燃烧的火,它象征着纯洁的友谊和爱情……”
院子里开始响起了清越的歌声,环绕着,盘旋着,宣示着,庆祝着,扶摇而,冲向高空,然后像烟花般,向周边扩散。
这姑娘,把这歌演绎的越来越好了,不输于前世的那些大家了。
伴随着这歌声,极光又来了,这次是一道道的光带吊在空中,五颜六色的,仿佛是欢庆胜利的旗子。
周蓉越发的来劲儿了,一遍又一遍的,好像要和天的极光争艳,有这歌声相伴,这个夜晚的极光不再让人有孤寂的感觉,反而有一种拥抱生命的渴望和热烈。
接下来几天,大家去山看花,去林子里采蘑菇木耳,去河边水泡子钓鱼,爷爷也顺便采一些草药,着实过了一段无忧无虑的山里生活。
郑娟极喜欢满山杜鹃花开的样子,文昊遇着就收,加空间里已有的,没几天时间,浮岛四合院周围,一丛丛的杜鹃花就向四周铺了开去,成了一片花海。
周秉昆很少出来,以前去靠山屯儿也很少带他,玩的最是疯狂,有雷用贤和光明跟着,加春燕,带着几条大狗,老药子跟着照看,几个人把附近逛了一个遍。
阿霞最是安静,一般她是陪着郑母,附近看看花,采点蘑菇木耳,或者跟附近的居民攀谈,买一些山货、种子什么的,最后盘点,反倒是她俩收获最大。
郑娟和梁立雪、周蓉是一个小群体,有时跟着周秉昆他们去林子里,有时跟着阿霞他们采木耳,有时她们自己去湿地里钓鱼,顺便捡一些鸟蛋什么的。
大约过了十天的样子,梁立雪联系的车过来,众人才一起返程。
等再次回到吉春,已经是七月初了。
爷爷搭乘吉春向靠山屯儿运送人员的班车回去了,因为知青的事儿,靠山屯和吉春联系多了起来,省里索性开通了班车,人货都运,来往极为方便。
用贤他们还要课,文昊也心系平京的事情,一家人在吉春仅停留了三天,就再次出发平京了。
周蓉说去平京有事儿,也随车一起走。
火车过锦州后,文昊来到车厢连接处,透过车窗,看着外面发呆。
这条自宋辽以后才逐渐完成开发的战略要道,东起锦州,西至山海关,长一百八十五公里,宽仅八到十五公里,自辽代打通开始,就成了华北和北省联络的战略要道。
那首“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其中的榆关说的就是山海关,从诗中描述,辽西走廊的通行状况,可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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