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赵家大儒世家子孙,岂能给一个个小小的黄毛丫头道歉,你是做梦!”赵民脸色变幻莫测,最终却梗着脖子怒吼道。
此时众人注视之下,若是道歉今后还有何面目立在这世间?纵然是叔父命令他依然不愿意
甚至嘴角还带着睥睨和鄙夷之色的看着方佑。
纵然你成为童生又如何?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童生罢了,岂能和自己相比!
“方佑,你不过是在十六岁之前抓住最后的尾巴开智,如何能比得了我赵民?我以翰林‘贫贱等级论’开智,出身富贵,贫贱子弟岂能和我相提并论,今日就要让你知道出身贫贱就是贫贱,就是中了童生案首还是骨子里的贫贱!”
声音铿锵有力,此话一处原本窍穴之中的晦暗全部消失不见,甚至隐隐用圣力涌动,清光汹涌,竟是思想火花迸溅,暗合其开智之言。
“哈哈,没有想到我赵家赵民竟然因祸得福,对于贫贱富贵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不愧是我赵家子弟,如此情况之中依然思想精进,深化等级认知,好好好!你说的不错,我赵家乃是大儒世家岂能向一个童生的妹妹道歉赔礼?有千两白银已经是天大的恩赏了!”
赵无人眼看如此,心中大为欢喜,忍不住昂天大笑一声,在他看来此时赵民能够精进,对阶级之论有更深层次的理解比那案首还要重要,实在是难得。
曾经有han国翰林子虚文位翰林,以主张以阶级划分为依据,下有序,不可有任何逾越,国民更应该分三六九等来治理国家,以出身贵贱论地位高低,现在已经成为han国户部尚书。
在han国更是位高权重之人,赵民以其核心思想言论开智,从不将下等人放在眼中,在他的眼中人分三六九等,这普通人不过是草芥一般。
“赌约在此,你赵民想要毁约?”
面对猖狂大笑的赵民和赵无人,方佑却凛然不惧,手持赌约目视对方,丝丝圣力灵光迸射而出。
“道歉!”
一声低沉的大吼,如同雷鸣在赵民耳边想起,竟是用圣力强行要求这赵民履行约定。
“嗯?连童生文位都不是竟然可以使用圣力加持强压我赵家之人?放肆!”赵无人目光瞬间凝重,窍穴之中圣力澎湃如海,杀意凛然:“伤我赵家儿,以刀枪箭羽还之!”
赵无人此话一出,眼前恍惚出现无数枪林箭雨呼啸而来,杀机暗藏,竟是想要趁机一举杀了方佑。
“赵编撰,你敢伤人?方佑乃是圣殿钦点案首,圣令有名!”赵子文没想到这赵无人此时竟然如此猖狂,不等他动手,一道金光迸射出来,空圣令落下金光眨眼护住方佑以及周围众人。
而这个时候赵子文也反应过来出手,手中县令大印对着赵无人按下下去。
狂风乍起,伴随着一声轰鸣,场中众人纷纷止不住的后退,甚至有人被狂风掀倒在地,周围人眼看如此不由惊惧不已,纷纷再次后退。
然而方佑却没有后退一步,在圣令庇护之下反而前一步,目光如利剑一般落在赵民眼中:“道歉!”
这声‘道歉’犹如利剑当空而将,伴随着闪电和轰鸣落入赵民窍穴之中,以思想火花为引,以圣力为剑,凛然不可侵犯。
“对……对不起!噗嗤……”
赵民浑身一颤,眼神瞬间迷茫,嘴唇微张,挣扎着说出了这几个字之后,口中忽然喷出一口鲜血来,精神瞬间萎靡,身子一软。
赵无人眼看如此,已经无法阻止,只得恨声说道:“好,好你个方佑!你竟然以圣力强行逼迫我赵家之人道歉,今日之后,我赵家与你不死不休!”
“愿赌服输,堂堂大儒世家竟然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信用二字约束不得你赵家之人不成?!”
方佑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双目冰冷,毫不示弱的看向面前进士文位的赵无人。
进士文位又如何,大儒世家又如何?自己以“君子不器”开智,若是委曲求全如何追求自己的圣道!
“赵大人,你虽然是六品官,可方佑乃是本县案首,今日却贸然对一县案首出手,你就不怕我狠狠的参你一本?”
赵子文此时心中恼怒至极,若非自己刚刚反应及时控制住此人,这赵无人岂不是要杀了方佑?!
想起方佑以圣言开智的事情,若是方佑出事,赵家死一百次都死不足惜!
“赵大人,别以为你赵家乃是大儒世家,有赵先生在就可以为所欲为,这里是圣的大楚,面还有我人族圣殿在,就算你赵家根在han国,若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也别想离开我大楚半步!”
“叔父,杀了方佑为我报仇!”赵民终于回过神来,声音嘶哑的说道。
此时窍穴之中还残留着方佑留下的圣力,头脑昏昏沉沉的,这对于开智之人来说乃是极大的伤害。
“今日的事情我赵家记住了,赵民,我们走!”
赵无人知道有赵子文在,而且还有李由这个圣殿监查在此,刚刚突然出手没有得逞,想要再出手已经不可能了,只得离开。
且纵然强行出手灭了方佑,自己也会背罪名,到时候圣殿都有可能直接出手剥去自己的文位和修为,从此之后成为废人。
刚刚还可以说是贸然出手是失手导致,若是再出手就没有了狡辩的理由,甚至连累到赵家。
“呼……”眼看赵无人离开,方佑这才暗自松了口气,手心之中已经满是汗珠。
对方乃是进士文位,绝不是当前自己能够抵挡的,圣力术法更是自己望尘莫及。
不过他并不后悔自己刚刚做下的事情,有些事情不是想要避免就能避免的,而且自己的心容不得对方羞辱,君子不器,岂能任由他人指指点点,是非曲折,全凭自己的心意。
这就是自己的道!
“方佑多谢两位大人刚刚的维护之恩。”方佑对着两位大人点头致谢,行了一礼。
赵子文苦笑一声,对着方佑说道:“秉持内心是对的,但是过刚易折,虽然从你字迹之已经能够看到一番峥嵘气象,但还是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不过也好,总不能折了自己的道。”
“多谢大人教诲,不过我知道该怎么做。”
“嗯,如此便好,你为我长丰县人,我赵子文身为父母官自然会庇护于你,不过今日倒是有一件事情想要麻烦你,不知道你可愿意?”
“大人回护之恩没齿难忘,大人尽管说便是。”
“我观你县试字迹别有一番味道,想要向你讨一副字如何?”赵子文笑呵呵的说道。
旁边听着的李由不由一动,倒是觉得这赵子文能伸能曲,竟然向方佑要字,自己可干不出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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