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外面天色不早,曦禾不忍冯右翎如此辛劳便道:“时间不早,夜深更寒,太师还是早些回去吧。”
冯右翎已劳累半日,其对大唐付出的心血,曦禾怀感在心。
冯右翎抚须笑道:“无妨,老夫还未到行将就木之时,且还有诸多事宜未下结论,老夫也好为圣上分担一二。”
曦禾点头道:“如此也好。”
冯右翎如此日夜不辞辛劳,也是为了让她能早日稳持朝局。
正在二人商讨政议时,门外女官忽而进入殿内道:“圣上,陆统领求见。”
闻听是陆秉求见,曦禾下意识地想要传其入殿,但瞥见正面前的冯右翎,她又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继而曦禾挥手道:“今日天晚,若事不紧要,明日再说也不迟。”
“是。”
这边女官领了命刚想出去传达,谁知那边的冯右翎却开了腔。
“陆秉身为禁卫军统领,若无紧要事,怎会此时前来,圣上不如传奇入殿,且看看是因何事。”
冯右翎只看了一眼曦禾,便继续低头阅读奏章。
陆秉前来,曦禾自然知道是关于何事,他托付陆秉之事已有数日。
她每日无不盼望陆秉带着消息前来。
虽然今天给她盼来了,只是不想偏偏赶在太师在时,这陆秉来了。
少时曦禾看了一眼冯右翎,便对静候的女官道:“便依太师所言。”
女官告退,不多时陆秉便进来了。
看见端坐的两人,陆秉当即弯腰拜道:“参见圣上!”
“太师!”
曦禾抬手道:“免礼!”
而冯右翎却是只象征性的点了点头。
待陆秉起身后,曦禾便故作疑问道:“陆统领深夜进宫,有何要事?”
同时,曦禾又不着痕迹地向冯右翎使了个眼色。
陆秉当然知道曦禾的意思,看着端坐的冯右翎,陆秉有些犯难,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说。
“嗯?陆统领有什么事是老夫不可听的?”
陆秉迟迟不开口,久坐的冯右翎却是率先发问。
好在陆秉沉着冷静,他抬手道:“太师莫要多想,只是一件小事罢了。”
继而,陆秉便临时酝酿出了一个说辞。
他道:“臣听闻今日大理寺为逮捕逃狱死囚,提前宵禁了一个时辰。”
“只是追捕几个死囚,便提前宵禁,臣怕长安百姓为此惶恐,特来奏明。”
曦禾惊道:“竟有此事,提前宵禁非同小可,若不及时处理妥当,恐会使人心不安。”
曦禾并非刻意如此,此事她还真不知道。
冯右翎轻看了一眼陆秉,他面无波澜道:“提前宵禁乃是老夫授意,大理寺怕抓捕时误伤百姓,况且只提前一个时辰,无伤大雅。”
陆秉见说便道:“即是太师准许,那便无事。”
继而冯右翎又对曦禾道:“并非老臣有意隐瞒圣上,老臣当时觉得并非什么大事,便未放在心上。”
曦禾道:“无妨,明日下令让吴景隆张贴告示安抚便可。”
冯右翎点点头,继而便看着陆秉道:“老夫没想到些许小事竟劳烦陆统领亲来,不知陆统领何时将心操到了宫墙之外。”
然后不待陆秉回答,冯右翎浊眼如隼又盯着陆秉道:“陆统领执掌禁卫军多年,想来不会因此等小事便在深夜进宫。”
“难不成,真有什么事,是老夫不可听的么?”
冯右翎说完,便幽幽看着陆秉,静待其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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