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早上开始,他这个教主管他要了剑后,画也不画了,生意也不管了,虽然没管过。
然后就一直跟魔怔了似的,把那把剑不停地抽出、插回,抽出、再插回。
若不是他这些天一直跟在顾泽身边,他还以为顾泽被路边摆摊的给骗了。
“长生令中记载的,怎么?你想知道?”苦思拔之一字的顾泽,方向送到嘴边的馒头看着风十三发问。
这话风十三听了连连摇头:“不不不,不想知道,属下还想多跟着教主几年。”
他把嘴巴放在馒头上,不停啃着继而又抬头问道:“公子既然已习得本教神功,下午要不要属下去给您打一把佩剑?”
顾泽沉吟道:“哪来钱去买?而且你这剑用着还不错,手感挺好。”
继而顾泽又想到,风十三虽然带着剑,却又不怎么用,搁着也是浪费。
他又道:“反正你又不用,放着也是放着。”
风十三闻言登时不乐意了,他道:“公子切莫小看属下,属下最得意的便是剑法和轻功,怎能说用不到。”
顾泽知晓风十三理解错了他的意思,但也没多说什么。
然后顾泽若有所思的看着风十三问道:“我问你,你配剑的目的是什么?”
风十三截然道:“保护公子,击杀对公子图谋不轨之人。”
看着风十三义正言辞的面庞,顾泽挑眉道:“那便是杀人咯?”
风十三讪笑道:“自保自保。”
没有理会风十三,顾泽起身道:“吃完记得收拾好。”
顾泽说完,便又回到小院继续练剑。
杀人,这是顾泽之前没有想过的。
顾泽瞑目开始回想着他第一次杀人的那个感觉,那是怎样的感觉顾泽也说不上来。
反正那种感觉在一瞬间让他有一种释放自己的快感。
顾泽念念自问:“要有目标吗?”
时光总是那么轻易的流失,沉着在练剑中的顾泽,丝毫不知已日落西山。
将剑杵在地上,顾泽弯腰喘息,此时的他已大汗淋漓。
右臂更是酸麻的不像他自己的手,穿回他脱下的长衫,顾泽回到房子里准备晚饭。
现在风十三还未回来,早间他见风十三无事,便手书一封信,让风十三送去长安府衙。
同时他又让风十三带着一幅墨竹一同送去。
作为长安城发父母官,他想吴景隆应该会喜欢。
而接下来的日子里,顾泽便是每日睡觉,吃饭,练剑,三点一线。
这样的日子,一连维持了七天。
至于画舫的生意,门庭依旧清冷的无人注意,而且顾泽认为这事儿也急不来。
倒是司徒含玉,从司徒允那里得知了顾泽的住处后,七天来了十二趟。
来了啥也不干,就坐在一边,傻乐看着顾泽练剑,不知疲累的坐到大中午,有时还跟着蹭饭。
听含玉说,他爹爹司徒允已被圣上召入宫内,虽没官复原职,却是给了个御史大夫的职位。
此职比同副相,想来重登相位,不过时间问题。
司徒允要忙于朝政,司徒含玉在家待着无聊,便以此为由来找顾泽。
顾泽无有让其不来的理由,只能放任而为。
不过这一天,顾泽的门前又来了一个人,是顾泽也意想不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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