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陆长北脸色通红,额头上汗如雨下,他上身那件白色的练功服都已经湿透。
极限的感觉,让得他头晕目眩。最终,双手一松,整个人重重落在了地面。
“呼.....呼.....”
躺在地上,陆长北大口大口喘息着,此时他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他无力地握紧了双手,最终叹了口气。
“还是无法刺激修复丹田吗?”
这半年,陆长北尝试各种“自我摧残”式的修炼方法,希望能够用这种方式刺激修复丹田,但这半年来,除了身体素质明显提升了,对于修复丹田没有一点帮助。
“或者,我可以用师父给我留下的那把剑了,师父曾说过,当我到了十八岁的时候,就可以使用了,那是我十八岁的礼物....”
十八岁....
陆长北苦笑,今天是他的生日啊。
十八年了,只有师父陪他过过生日。
他的记忆力很好,看卷宗经文都是过目不忘,但是自己的生日似乎被他刻意遗忘了。
就连兰小玖,陆长北都没告诉。
因为所有人都在寻大道求长生,过生这种事情,太无聊了,似乎对于所有人来说,这是一个没有意义的日子。
陆长北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将打湿的上衣脱掉,从屋子里把一个木箱给搬了出来。
木箱里面有一个黑色的物件,那是约莫长五尺,宽一尺有余的长匣。
陆长北伸出手双手想要将此物从木箱中拿出,却发现这东西沉得可怕。
刚刚发了疯似的练习已经榨干了他所有的体力,此时真真是使出吃奶的气力,方才将匣子艰难的搬了出来。
这匣子并无明显的开口,陆长北趴在地上鼓捣了半天,终于在左侧摸索到了一处机关,轻轻一按,那匣子的盖子顿时轻轻弹出。
他探头看向匣子里面,只见一把宽有一尺,长有四尺有余的黑色重剑静静地躺在匣中。
剑身古朴,并无任何装饰,只是在侧面隐约有些许磨损的痕迹,似乎有人在这处刻下了些什么,但却又被人抹去。
陆长北恍惚的看着这把大剑,这是自己师父最心爱的剑。
他伸出抚摸着剑身,鼻子愈发的发酸,眼眶也隐隐有些泛红。
送剑的人不在了,空有一把剑又如何?
自己这身无半点修为的架子,难道还能凭着这把剑再次弘扬四大宗师的威名吗?
他伸出双手握住了大剑的剑柄,费了好大气力才握着剑柄把这把剑从匣子中取出,剑身极重。
“师父说过,如果有一天,自己真的一无所有的时候,那就将血滴在剑身上,这把剑叫做承天,它会给我一个答案。”
一无所有,我确确实实是一无所有了。
他回想着师父在他旁边的教导。
“长北,你要记着,剑是命!是武器!是信念!是灵魂!
不管什么时候,没了剑的人就是个死人了!
手可断,血可流,但你手中的剑不能丢。只有等到你人头落地的那一刻,这剑才能从你手中松开!”
陆长北虎口厚茧发白,手掌中的老茧像牛皮一样缠在剑柄上面,越捏越紧。
回忆着种种过往,陆长北双眼有些泛红,他终于不再犹豫,深吸一口气,用剑身划过掌心,锋锐的剑芒在掌心划开一条血线,无数的鲜血顺着剑身流淌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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