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芸苦笑,她两世为人,自然觉得多年前定下的亲事是年少时发生的事情了。
但如果是真的宁清芸,也许她期盼这一日许久了吧,嫁给白亦风,也是满心欢喜的事情。
“唉,不过女儿家心思变得快倒也正常。只不过这婚盟已立,你若是真的不想嫁过去,又该怎么办呢?”宁仙蕙虽然意外,却很快变了口风。
宁清芸心下微微感动,宁仙蕙不仅没有责怪自己,也没有强迫自己遵守婚约嫁过去,反而在为自己苦苦思索该怎么退掉这门亲事。
眼瞧着宁仙蕙愁眉苦脸了一晚上,宁清芸笑道:“车到山前必有路,长姐不必太担心了。”
今晚也不怪宁仙蕙和宁清芸说了半宿的话,在宁王府中休整了两日,便是启程前往扬州的日子。
这一日,马车早早便来到了宁王府门口,宁王府上下都来到门口为宁清芸送行,温以真也在马车旁边等待。
见了宁王与宁王妃,温以真丝毫没有因为南湘夫人和宁媛媛的事情面露不悦,反而毕恭毕敬道:“此去扬州,我一定会照顾好宁二小姐。”
宁王妃原本宁就对温以真怀有好感,此时也是柔和的笑了:“清芸从来没有离开过京城,还要麻烦温公子多加照拂了。”
与宁王府上下一一道别后,宁清芸便登上了马车。
温以真忍不住打量宁清芸,今日宁清芸穿得十分素雅,又是方便赶路的衣着,自然十分简单。
可就是这样简单的装扮,却仿佛花树堆雪一般,将温以真所有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到扬州要半个多月,路途遥远,宁二小姐如果有什么不适便随时和我说,大夫都在后面的马车上。”说着,温以真又道:“不过宁二小姐医术非凡,希望是我多此一举。”
宁清芸知道,这是温以真在关切自己,便微笑回礼:“多谢温公子关心。”
说罢,温以真点点头,便放下了车帘。
宁清芸是还未出阁的女子,温以真和卢子昀自然是不好和她一辆马车的,所以宁清芸单独乘坐一辆马车。
此时车厢内就只剩下了宁清芸、霜玉和墨玉。
墨玉微微一笑:“奴婢看那温公子,似乎很是注意二小姐。”
宁清芸不以为意:“他是我名义上的表哥,这也是寻常事。”
墨玉笑着,却不再言语。
这一路很是漫长,宁清芸和墨玉倒还好,一个是心性坚韧,一个是不在话下。
可霜玉却从来没坐过这么久的马车,又是生平第一次离开京城,路程才到一半,霜玉便实在坚持不住了。先是上吐下泻,然后就发了高烧。
霜玉是从小就近身伺候宁清芸的,虽然是奴婢,却和饮雪居里的粗使丫头天差地别,终究还是有些身娇体弱。
这一路上吃了药也不见好,宁清芸知道,这是要找个歇脚的地方暂时休息一会儿才行。
温以真看到霜玉这幅模样,便道:“我们一路快马加鞭,比原本预计的时间要快了不少,现在休息一会儿,也是情理之中。”
卢子昀为人是最正直不过的,看到霜玉整日睡着,当即也同意了就近找个地方休息。
于是,一行人便在附近找了一处客栈歇息。
此时在荒郊野外,可这客栈却在一片竹林之中,前后还栽种了不少花树,环境很是清雅。
宁清芸等人刚将马车停下,便立马有小厮笑着出来迎客:“几位客官,可是住店?”
温以真点点头,道:“要你们最好的房间。”
许是看出了宁清芸等人虽然衣着简单,气质却华贵不俗,这小厮脸上笑开了花道:“好嘞,几位里面请。”
霜玉终于踏踏实实的躺在了床上,简单吃了些粥过后又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宁清芸绞了帕子摊在霜玉额头,墨玉推门进来便看见宁清芸在给霜玉把脉,道:“只不过一个奴婢,二小姐也要事事亲力亲为吗?”
宁清芸淡淡道:“她对我忠心耿耿,又自幼陪伴在我身边,我将她视作我的妹妹。”
墨玉不置可否,只说:“饭菜已经送到了,二小姐先用饭吧。”
楼下,方才还笑脸迎人的小厮走到后院,脸上已经换了一副神情。一个满脸横肉的凶悍男子问道:“饭都送上去了?”
那小厮冷笑道:“送了,里头的药放了不少,蒙倒一头牛都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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