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也真是,怎么能晾着这么一个美人妹妹这许久呢。”
众人听了这有些浪荡的话都是眉头一皱,宁清芸顺着声音看过去,便看见了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温以然。
温以然目光下流之极,在她身上转了好几圈,仿佛是在花楼看戏子般的眼神让宁清芸心下厌恶。
大家知道温以然是个什么货色,打了个哈哈便过去了。
饭后,温以然偷偷找到了宁媛媛,问:“你那二姐姐长得真是极美,如今可许了人家了?”
宁媛媛也有些厌烦这个表哥:“你上次来还说此生非宁仙蕙不娶,怎么心意变得这么快?”
温以然嘿嘿一笑道:“你大姐好看是好看,但为人太过端庄,像块木头似的没劲。之前没怎么注意过你这个二姐,如今才发觉也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美人啊。”
宁媛媛极不喜欢有人在她面前说宁清芸比她漂亮的事,正想说点什么风凉话,但她眼珠一转,想到了一个极好的法子。
“你若是真心喜欢我二姐,我给你寻个机会便是。”宁媛媛神秘一笑,引得温以然双眼放光:“此话当真?”
温以然房中通房丫头无数,甚至养了好几个戏子花魁,京城中的名声早就烂了,没有正经人家愿意把女儿嫁给他。
敏国夫人为此头痛不已,她既看不上身份低的,但门当户对的人家又躲着温以然。
若是能找着宁王府嫡女做正妻,倒也算合的上身份。
宁媛媛凑到温以然面前说:“这好办,晚上我寻个借口把她叫出来,你抱住她便是,到时她的清誉有损,除了嫁给你别无他法了。”
温以然虽然混账,但也不是没脑子的人。
他早就看出来宁媛媛不喜欢宁清芸,这是要借他的手除掉这个眼中钉。
于是温以然故意为难道:“但他毕竟是宁王府嫡女...”
宁媛媛不耐烦的说:“怕什么,平日你做的事情哪件不比这个过分?若是事成,我前几日得了一颗东海夜明珠,送给你便是。”
温以然这个人不仅好色,而且好赌。
前阵子刚在赌坊输出去几千两银子,他又不敢告诉父亲温华,温华平日就对他没好脸色,要是知道他输了几千两银子,非揍死他不可。
听了东海夜明珠的事情,温以然眼睛一亮,忙不迭的答应了下来。
此时一个花园中一个小丫头正躲在假山后,温以然和宁媛媛全然不知隔墙有耳。
小丫头轻手轻脚的从假山旁离开,一溜烟儿的没影了。
宁王妃正和南湘夫人以及敏国夫人说话,南湘夫人瞧见宁媛媛和温以然不见人影,便道:“这丫头不知道和他表哥去哪去了。”
宁王妃巡视一眼,笑道:“我们不过是说些家长里短的琐事,这些小辈听着也烦闷。仙蕙、清芸,以真好不容易来一次宁王府,你们陪着以真四处转转吧。”
宁仙蕙和宁清芸应声下来,温以真也识趣的站起身,跟在宁仙蕙和宁清芸身后离开了正厅。
宁仙蕙是大家闺秀,在招待客人方面自然如鱼得水,让宁清芸躲了个清闲。
此事宁仙蕙正同温以真介绍着王府中新添的几样摆设,宁清芸看到转角处有个小丫头正朝自己使眼色,她认出那是在花园里伺候的丫头芝兰。
于是便趁着宁仙蕙和温以真不注意,偷偷溜了过去。
芝兰告诉了宁清芸她在假山后听到的一切,宁清芸从荷包里捏了两片金叶子赏给她,吩咐她不许将此时告诉别人。
芝兰得了金叶子,忙不迭地谢过宁清芸,又回花园里去了。
这金叶子还有金瓜子,都是王府里给女儿们解闷的玩物,毕竟以宁仙蕙和宁媛媛的身份,也用不着打点下人,下人们自然会阿谀奉承。
而宁清芸的身份与她们不同,且宁清芸前世当皇后的时候便知道,想要掌控全局,最重要的便是收买人心。
于是这些金叶子和金瓜子便被她时常拿来笼络下人,虽然她的手伸不进宁媛媛和南湘夫人的院子里,但像花园厨房这种地方的下人还是很好收买的。
宁清芸眯了眯眼,想着方才芝兰告诉她的话,心里盘算着对策。
“清芸,你跑到哪里去了,我们正找你呢。”宁仙蕙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宁清芸应了一声,便连忙走了过去。
宁仙蕙和温以真正在赏花,宁仙蕙看着满园春色心情大好,不由当场作诗一首,引来宁清芸的连连夸赞。
宁仙蕙有些不好意思,拧了宁清芸的脸蛋一把。
看着宁清芸头上不着装饰,便从自己发间拔了一根海棠如意簪插在宁清芸发间:“你也真是,穿的红红火火,连一点首饰都不戴。”
其实这是因为宁清芸早上起晚了,便没怎么佩戴首饰的原因。
不过她心里也明白,这时宁仙蕙在温以真跟前给她面子,表现出自己对这个妹妹的爱护,免得温以真像敏国夫人那般看轻了宁清芸。
宁清芸心里一暖,握了握宁仙蕙的手。
宁清芸摸了摸头上的簪子,突然知晓该如何反击宁媛媛和温以然了。
她的脸上渐渐露出一丝笑容,仿佛猎人看见猎物正在一步步踏入陷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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