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是萧焱的叔叔,自从在夺嫡战争中宁王扶持了萧焱后,便再不插手朝中站队之事。
虽然宁王向来秉承中庸之道,不参与朝中党争,但这不代表他们愿意解除和白家的婚约,转而把女儿送进宫中。
毕竟这后宫如同棋局须得步步为营,若是宁清芸跌在后宫争斗中,宁王府也势必要被拉下水,宁王是决不会冒这个风险的。
且不说宁王,那宁王妃萧焱也是认得的,自己这个皇婶虽然和蔼可亲,但出自大梁八大名门之一的秦家,在宁清芸的婚事上也不会被萧焱威胁。
于是萧焱按下了心中接宁清芸入宫为妃的想法,只是专心和白芷兰说起话来。
白芷兰察觉到此时暂时是过去了,便也高兴起来。
下午宁清芸回了府,便一直在房中歇息。
到晚上一家吃饭时,便看见南湘夫人正拿着一颗夜明珠与宁王赏玩。
那夜明珠煞是好看,宁清芸认得那是东海进贡的夜明珠,过去宫里便有,一到晚上便能发出皎月般柔和的光芒,明亮而不刺眼,太后一向很喜欢。
宁王妃虽出自八大名门,宫中的御赐之物虽不少见,但这种极珍贵的玩意儿也是第一次见。
南湘夫人的父亲温熊是大梁开国将军,家中几个兄长更是常年征战沙场,手握兵权的温家自然比八大名门更有实权。
因着这个缘故,南湘夫人的出身也是极尊贵的,甚至比宁王这个富贵王爷更高出一头。
温家只有南湘夫人一个女儿,自然什么好处都紧着她,比如这东海夜明珠,想必也是温家在宫中得了的玩意儿,送给了南湘夫人一颗。
宁媛媛正依偎在宁王和南湘夫人身边亲热的说着话,眼瞧着宁清芸进来了,想起她被皇上召见,又是白亦风送回府中,心下不由积怨一口恶气。
她甜甜朝宁清芸笑着:“二姐姐,你看着夜明珠,是不是比宝石还漂亮?”
南湘夫人摸了摸宁媛媛的头发,说道:“这也不是什么珍奇玩意儿,就给你拿去玩儿吧。只有一点,不能像以前那样,玩腻了就丢到一边不管了。过一阵儿问你东西去哪了,你又一问三不知了。”
宁清芸唇边勾起一丝似有若无的冷笑,她只觉得南湘夫人和宁媛媛的炫耀十分滑稽。
她没接话茬,只恭敬的朝宁王和宁王妃行了一礼道:“见过父亲母亲。不知这雪顶含翠可还合您的口味?”
宁王和宁王妃向来喜爱饮茶,宁王府虽是皇族,但今年雪顶含翠因为收成不好,因此没有发到王府。
宁王妃笑盈盈地拉着宁清芸坐下,宁王问:“你今日入宫,皇上找你何事?”
“女儿过去和先皇后有过一面之缘,先皇后曾对女儿有过恩惠,叶家行刑那日女儿去刑场边替叶家人送行,被皇上知道了,所以特地叫女儿入宫询问。”
宁王心头一跳,他是知道萧焱不喜叶家,且怀疑先皇后叶千璇与他人有瓜葛的事情的。
此时宁清芸去给叶家人送行,不知道会不会触怒龙颜?
宁王还在想着,又听叶千璇不急不缓地开口:“虽是女儿莽撞,但皇上并无责怪的意思。女儿临走前还赐了女儿一斤雪顶含翠,女儿得了这茶便匆匆赶回来奉与父亲母亲了。”
宁王妃显然也是被吓了一跳,但看宁清芸脸色不变,人也好好回来了,皇上还赐了她一些礼物来看,应该是没惹皇上生气。
宁王妃虽然感动宁清芸一口茶没留下的事情,但到底有些担心,轻轻捏了一下宁清芸的手臂:“你这丫头,胆子也太大了些。”
宁清芸微微一笑,乖巧道:“女儿在房中无聊时也会研究一些茶艺,不如让女儿给父亲母亲煮茶奉茶可好?”
宁王也缓和了脸色,朝宁清芸点点头。
过了不一会儿,宁清芸便端着清香四溢的茶汤走近。
宁王品了一口,虽说今年雪顶含翠的成色不好,但宁清芸却别出心裁以瑞兰花入茶,掩去了雪顶含翠那一抹苦涩,只剩下清透的香气和绵柔的口感在唇齿间缠绕。
宁王妃自然也欢喜得很,连连夸赞着宁清芸。
虽然宁王说得很含蓄,但也表明了对宁清芸有了好东西先想着父母的行为的赞许。
南湘夫人和宁媛媛一开始凭着那颗东海夜明珠想在宁清芸面前炫耀一番,此时也吃了瘪,根本没人理会了。
宁媛媛手里握着那颗东海夜明珠,恨得一口银牙险些咬碎了。
宁清芸,你等这瞧吧,你到底是庶出肚子里爬出来的货,总有一天我宁媛媛会让你知道,萤火怎配与日月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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