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一夜遭遇袭击后,李景隆便加强了守卫工作,与郑宝轮流巡逻,确保朱允熥此行的安全。
但凡朱允熥再遇刺受伤的话,他们的脑袋就不一定还能继续待在自己头上。
也不知道是那夜袭击失败的原因,亦或者真的就是李景隆等人的安排,无懈可击。
总而言之,朱允熥顺着漕运一路北上,再也没有遇见一场袭击。
王清雨也似乎将那夜的事情抛之脑后,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每天安静的待在房间里,除去必要的活动,绝不离开房间半步。
甚至有时候,朱允熥都会怀疑,这船上是否真的还有这么一个女人。
“殿下,前面就是淮安了。我们在那边整顿两天,再转道黄河?”
听到李景隆的回报,朱允熥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
船上的淡水和食物,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航行,已经有些不足了。
在淮安修整一段时间,确实是有必要的。
何况,船上这些侍从和水手们,也憋了一段时间,需要下船透透风。
这些因素加起来,下船修整便是很有必要的。
想到这里,朱允熥便朝一旁的郑宝吩咐道:“小宝,你先去通知一下淮安县令,让他安排一下。”
郑宝常年跟在自己身边,应该能懂自己的意思。
至于李景隆,朱允熥虽然并不十分相信历史上的记载。
可是,这家伙被朱棣吊起来打,也是事实。
所以当李景隆表现出投靠倾向时,朱允熥才会有些犹豫。
朱允熥最后瞅了一眼李景隆后,便转身朝着船舱内走去。
王清雨的房间,除去自己。任何人也不会轻易进入。
或许,是因为李景隆已经将她当做皇孙殿下的禁脔,因而格外重视的缘故。
朱允熥并不屑于去解释什么,手下的人喜欢瞎想,那就任由他们去猜吧。
他努力学习如何成为一名优秀的上位者,最先要学会的,就是不能让下面的人猜透自己的心思和想法。
那些老油条,自然没那么容易糊弄。
可李景隆这样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刚好能成为自己练习的工具人。
......
等到朱允熥的楼船,驶进淮安码头时,淮安县大大小小的官员,早已经等候在码头上。
皇孙殿下驾临,对于这些人来说,可是破天荒头一次。
只可惜,他们没有等到朱允熥,却等到了李景隆和他的三百亲卫。
“殿下已经下船自行前往驿站了。尔等回去吧。”李景隆铁青着脸,让这些个官员赶紧离开。
对于朱允熥不带着自己的选择,李景隆是有些不舒服的。
一路上尽心尽力的伺候着这位皇孙殿下,可是总觉得两人中间有些隔阂存在。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自己的示好,这位皇孙殿下一直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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