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抱着一本杂书读的静静有味。来到这个时代,少了前世那么多的娱乐手段,读书成了他仅有的兴趣爱好。
大明的刚硬是刻在骨子里的,可相比强汉和盛唐,却始终少了些许味道。
如果真的有命中注定,自己来到这个时代,是不是也要承担起相对应的责任和义务?
......
一下午很快就过去,昏睡中的詹徽缓缓醒来,睁开双眼,只觉得天昏地暗,头痛欲裂。
伺候在一旁的下人看到詹徽的样子,赶忙殷勤的递来一张毛巾。
冷水的刺激过后,詹徽感觉自己稍稍舒服一些,踉踉跄跄的被下人搀扶着,从厢房走出来。
詹徽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看见太阳都已经快要下山了。
“喝酒误事啊。”詹徽使劲摇了摇脑袋,让自己的思绪更加清晰一些。
虽然他很少喝酒,但是绝对不至于一杯就倒。
詹徽似乎意识到什么,不由打了个冷颤。
“詹大人醒了?”
“殿下有请。”
听到殿下二字,詹徽露出一丝苦笑。
看起来,这位皇孙殿下并不领情。
甚至,还有些许怪罪自己的意思在里面?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詹徽稍稍抬了一下手,示意对方前面带路。
而自己,则让身旁的下人搀扶着跟在身后。
来到书房之中,此时的朱允熥一声便服,发簪随意的插在头上,看似懒散不堪,却又有一种淡雅脱俗的味道在里面。
矗立良久也不见朱允熥说话,詹徽只能开口拜见道:“见过三皇孙殿下。”
“想明白了?”朱允熥放下手中的书本,直勾勾的看向身前的老人。
这是詹徽第一次看到朱允熥的眸子,平静的眼神中,有种说不清楚的危险。
“微臣治罪。”
“哦?何罪之有?”朱允熥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整个人倚在凳子上,就这样看着面前的詹徽。
“今日将殿下之事暴露于朝堂之上,是微臣唐突。只是微臣认为,齐泰并非等闲之人,万一真让他做好赈灾之事,与殿下不利。”
朱允熥听完这话,稍稍有些失望。
淮西集团的军事实力依旧很强,蓝玉大将军征战多年,依旧还能够稳定局势。
可胡惟庸一案过后,这文臣集团的势力,却萎缩得厉害。
自己不应该将希望寄托于这些人身上。
“之前默默无闻,埋头发展多好。今日之后,二哥和他的手下势必会盯上我!”朱允熥无奈的摇了摇头,“你真以为河南水灾,皇爷爷就没有办法吗?”
“今天坏了二哥的计划,明日过后,必然处处被针对。你可知道,以后我想做事得多花多少工夫吗?”
“你可知道,现在还远没有到摊牌的时候啊!”
朱允熥说到这里,显得格外气愤。
詹徽一脸不解的看向朱允熥,“那殿下原本打算,什么时候摊牌呢?”
“起码得五军都督府和六部九卿都是我的人吧?”
“这样一来,才有七成把握。”
要知道,自朱元璋废除宰相制度,将大权分给六部九卿之后,正二品的六部尚书便是最大的文官!
不然,詹徽又凭什么能位列文官之首的位置?
至于五军都督府更是掌管天下兵权。
文武百官皆在手中,才七成把握和朱允炆摊牌?
这样的势力,朱元璋也会感到头疼吧?
此时的詹徽才真正认识到,朱允熥到底是有多么谨小慎微......
书房外的郑宝,颤颤巍巍的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身旁一位老者在身旁锦衣卫的保护下,看向身旁的许观(后面改为黄观,黄是原姓。),“伯澜,你怎么看?”
此时的黄观乃是新科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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