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望不走主街道,直接挑着无人的小巷急速飞掠着。
不多时,便来到了黄天教的一个堂口。
这堂口是一栋宽阔华丽的大宅,围着宅子的粉白墙,被残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染得艳红。
这宅子大门微微开着,恰好能容二人进入。
苏望适才已操纵着宅子里的十二只蜜蜂在宅子内转了一圈。
这是个三进的宅子,大门无人把守,进门的庭院无人,教徒都在演武场和宅院深处的房舍中。
武夫九品锻体,熬炼筋骨皮肉,在这个阶段,武夫的皮肤都会泛着一层光泽。
而这宅子中,皮肤上泛着光泽的有两人,一个在演武场,一个在房舍。
苏望踏过门槛,直接向演武场走去。
宽阔的演武场上,排放着几个兵器架,上列刀枪剑戟,边上还摆着二十几个石锁。
八个教徒,正在演武场上各自练着。
他来到时,是那个九品的教徒最先发现他。
但这个教徒并没有询问,只是一双眼警惕地盯着他。
苏望指了指盯着他的九品教徒,问道:“你们堂主在哪?”
“你是何人?”这个教徒皱了皱眉,问道。
此话一出,那些后知后觉的教徒便全部看了过来。
“你是何人?”
“你是何人?”
……
那些教徒,纷纷问询,一句话被重复了数遍。
一个教徒见苏望不答,立即将手往兜里一揣,抓起一把石灰,向苏望撒了过去。
顿时,其他教徒也动了起来。
枪、棍、刀、剑、鞭、飞蝗石等等,全部向苏望招呼而来。
“铸命”的九层修为隐隐对应着武道的九个品阶。
苏望如今的“铸命”已是二层,对应着武道八品,而且,按苏望碑林出现时脑海中涌出的记忆,“铸命”是最为高深的武道功法。
因此,这“铸命”虽只是二层初期,但是能匹敌初入七品的武夫。
这七个未入品再加上一个九品的武夫,虽然气势汹汹,但却对苏望造不成任何威胁。
苏望手掌凌空一拍,一股气机迸出,那如柱子般射来的石灰顿时滚滚而回,撒了几个教徒一脸。
苏望身形顿时模糊,化为了一道影子,在场中辗转腾挪了一番,只听“咔咔咔”的清脆声音连响。
却是苏望在片刻之内,抬腿之间,将八人的双腿尽数踢折了。
八人全部摔倒在地,一边抱腿呻吟,一边恐惧地看着苏望,唯恐苏望进一步对他们下手。
而这八人的呻吟声和惨叫声,引来了房舍中的六人。
这六人刚走出来,看见演武场中的一切,心中讶异,正欲逃跑,却见苏望的身影竟比离弦的箭矢还疾,眨眼便到面前。
又是“咔咔咔”一串连响,这六人像八人一般,坐倒在地,抱腿呻吟。
苏望在这十四个教徒的身上摸索了一下,有的教徒心中惊惧不敢动,有的教徒惧怕苏望下杀手,惊恐之间反抗了下,但都被苏望打折了手。
苏望把他们的身上之物尽数收在灵囊中,然后在一个九品教徒的面前蹲下身来,问道:“你们堂主在哪?”
“我不知道。”那个九品教徒道。
“那谁知道?”苏望问。
九品教徒道:“我们这些小教徒,怎会知道堂主在哪?”
苏望:“真的不知?”
九品教徒:“不知。”
忽然,苏望转过身,面对着那一个适才向他撒石灰的教徒,笑道:“你知道么?”
这教徒悚然一惊,战战兢兢地道:“不知……”
话犹未了,苏望将手一挥,“咔啦”一声脆响,这教徒的头颅转了一转,瞧向了自己的身后,鲜血自脖颈中迸射而出,欲把头颅直冲上天,但头颅被还未断裂的筋、皮紧紧地拉扯着,只是被鲜血微微冲高。
鲜血受阻,冲到头颅下的脖颈处,便如烟花一般向四方喷洒而去。
其余教徒,都被浓稠的鲜血洒了一脸。
这些教徒被吓得心胆俱裂,满是鲜血的脸上,一个个眼珠子瞪得极大。
随后,苏望又转向另一名未入品的教徒。
他记得,适才教徒向他扑来时,这个教徒却退了一步,躲在众人的后方,对他一个劲地发暗器,十有八九是个胆小之人。
苏望适才的凶残举动,本就令这个未入品的教徒吓出了胆汁,此时看到苏望向自己转了过来,更觉惊悚,不觉尿湿了裤裆。
还未待苏望问话,这教徒便像豁出一切地大声道:“这事儿与我不相干,我是真的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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