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儿已经不知道当初为什么会留在李正这儿了。
她只知道从一开始,这家伙似乎就把自己没有当成一只猫。
不管什么事,他都会跟自己讲。
搞得好像自己能听懂一样。
关键她也确实能听懂。
可换位思考,如果是自己看到有人跟一只猫交流,自己会觉得此人多半有脑疾。
最少也应该是个傻子。
或许当初自己也正是因为这家伙的傻,才慢慢习惯了留在这里。
当然,还有他的厨艺。
他做的鸡跟别人不一样。
很香,很润。
最近有多了一个饼。
比胡饼好吃。
“李正,东西给你买回来了。”裴庆远拧着一个大包踹门进来。
这是李正昨天交代他的,让他买的笔墨纸砚。
“放那吧,消息打听的怎么样了?”李正躺在秋千上闭目养神。
“你倒是舒坦。”裴庆远没好气地将东西放下后,自己倒了杯水喝,这才说道,“那个张二河没死,被罢官了,据说不日就会被赶出长安城,他夫人似乎有出面说情,这才让他保住了性命。”
“意料之中,不过只要他不在长安,那帮人就联合不起来了,而且经此一事,他们再想有什么动作,也当掂量掂量后果。”李正早就知道张二河不会死,毕竟他夫人好歹也是皇后身边的近臣,阎怀旦真要杀张二河,大不了他夫人就鱼死网破,直接将此事捅到皇后那里去,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现在这样,罢官驱逐,也算是阎怀旦能做的极限了。
毕竟他所掌握的证据并非铁证,经不住详查。
张二河虽不是真正下毒的人,但他也怕疑罪从重,毕竟宫中下毒非同小可,哪怕只有一丝的嫌疑,也会宁可杀错绝不放过。
张二河当了这么多年的大理寺寺丞,岂能不懂这些。
所以,他们也只有保命这一条路可走。
人虽然没杀死,但也起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
不过李正真正担心的,一直都是藏在暗处的那人。
此人心思缜密,且手段毒辣。
还在长安城掌握着一股势力。
这股势力不同于张二河等人,他们更像是有组织、有纪律的存在。
可自己怎么会得罪这样的人?
难道又是那个便宜阿耶?
“那帮人应该是不敢了,哦,对了,你昨日不是让我家里派人守在城门口吗,他们一直从寅时守到了巳时都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裴庆远道。
“知道我还活着竟然不出去通风报信,可见他在计划此事时,就没想过我还能活着,还真是有够自信啊。”李正道。
“那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么防着吧,万一他再来一次呢?”裴庆远皱眉道。
“你真当阎怀旦是吃干饭啊,没看到今天在宫里巡逻的金吾卫频率变高了吗,我怕,他比我还怕,更何况这种毒杀也只能用一次,第二次就没效了,只要我不出皇宫,他现在就拿我没办法。”李正道。
“说的也是,可你总不可能一直躲在皇宫里吧。”裴庆远道。
“所以,我得给他再杀我一次的机会。”李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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